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听不大清楚,时而高,时而低,好像是几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一会儿之后,又听得一声惊堂木的声音。
清亮!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带着盔甲抖动的声响,非常的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来人也是越来越近。
“黑林沟里正,陈均,堂前听令!”
只见来人全副盔甲,脚下踩着一双长靴,后背一把长剑,胸口处的一只雄鹰展翅翱翔,铁鹰剑士。
陈均起身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感觉到这里终年照射不到一缕阳光一般,一路都是明火火的灯盏。慢慢的这堂前的声音越来越大,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了外界的光亮,陈均紧跟着这铁鹰剑士走上去,只感觉前面一下子豁然开朗。
陈均定了一下心神,一看这大堂是极为广阔,此时的陈均正对着的是大堂的北方,只见北面有三批人呈品字形依次而做,此次是黑冰台主审,最中间的那应该是黑冰台宗令吧。
陈均一出现在这大堂中,这大堂当中所有的人一瞬间都将视线停留在陈均身上,真是粉墨登场。
“啪!”
一声惊堂木的声音传来,反而是让陈均稳定了些心神。
“堂下站着何人,报上名来。”
陈均知道这叫做验明正身,主要是以防顶替,而此刻更是形式吧。
“黑林沟里正陈均。”
只见说话这人正是坐与中间位子,此人身着一袭朝服,上面镌秀着一只硕大的无腿玄鸟,只有王族衣服上才能有此神兽。头上黑发用一个铁簪子拢住,和西秦人大多数皮肤黝黑有些不通,肤色白净,面上三滤胡须,打理的根根柔顺,看起来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倒不像是个为官者,更甚者,这样的秦人也是少见!
“一月前,你可见过我秦长公主嬴莹?”
发话之人就是黑冰台宗令赢敖。
“见过。”
赢熋朝着陈均看了一眼,有意的皱了一下眉头。前日,这会审如何说,赢熋都是对陈均有了交代,此刻就是在提醒陈均。
“哦!即是如此,长公主可有对你言明是何事?”
陈均看了一眼故意瞟了一眼赢熋。
“这里面有个大阴谋,大人可要听吗?”
此话一出,没有所想的热闹,而是突然之间冷清了下来,一种官吏都是面面相觑,只感觉有大事发生。
场中气氛犹如凝固一般,所有人都有些压抑!反观陈均却是一脸的淡然,冷眼看着一众人。尤其是左庶长赢熋,看的陈均更是想笑。
“竖子,休要信口开河。”
终于,赢熋忍不住说道。赢熋此话一出,嬴敖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面色少有的发生的变化。
“下官还未说,左庶长从何而知信口开河?”
“你……你巧舌如簧,问你有何用,来人将打带下去!”
这赢熋还真是威风惯了,竟然这样说道。此刻在陈均的激怒之下,赢熋露出了一丝马脚,证明自己的心虚,这许多官吏都是看在眼中。
“慢着!左庶长这话何意?”
又听得右手边一人说道。
陈均看去,原来此时说话的人居然是御史台右御史大人,涂尉。
原来涂大人逃出来了!
咦!
涂大人身边的这是何人?
陈均再看这人一脸严肃,不知道是经常眉宇紧蹙还是何故,在其眉心间形成一个川字,面上有些沟壑纵横,犹如斧凿刀砍一般,看起来是满面肃穆,刚正不阿。尤其是一双眼睛非常明亮,更是洞察秋毫,明辨是非!
那涂大人旁边这人应该就是左御史尉缭,世人尊称其尉缭子的法家巨子。
“哼,能有何意,怕竖子无知,胡言乱语尔!”
只听得左庶长看着陈均冷哼一声,随意说道。
“呵呵,说笑了,左庶长贵为我秦摄政大臣,还提防一小子尔?”
涂大人还是以往的性烈如火,话里行间有些讥讽的味道。
“正是因为竖子无知,我才需提防有奸人会从中作梗。”
赢熋的声音听起来浑厚无比,在这整个大堂里面嗡嗡作响。
“奸人,就算是有还能影响到左庶长吗?我听说左庶长的刀可不慢啊!”
此时涂尉暗指夜泊刺杀陈均的事情。
“老夫专杀不义之人,至于这奸人一问便知,陈均竖子,快将你的见闻道来,如有胡言乱语,待查明后,重罪处罚。”
被涂尉这么一阻拦,又是将刚才的话收了回来,话语当中能够尽是威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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