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沈昀更是觉得难以置信,愣道:“你这是吼我?”那个在他面前乖巧多年的女孩儿竟然吼他了。
不仅是他难以置信,就连水沂濪自己都难以置信。大概是乖顺惯了,这一吼让她自己的内心都起了一丝慌乱,连忙抱着孩子跑了。
沈昀看着水沂濪快速离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下来,内心的不可置信渐渐化成难以压制的愤怒:“她不仅对我不屑一顾,竟然还吼我,她还想为了孩子杀我?水儿怎么变的这么不乖?怎么变的?”
被点了穴的祁怡怡强压住心里的酸楚,委屈道:“王爷,妾身不能动了。”
沈昀却是仿若没有听到祁怡怡的话一般,心中的愤怒越想越旺,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水沂濪回了水月轩就疯狂的检查孩子,生怕孩子身上有哪处有被虐待的痕迹。
容不霏连忙道:“就算谁有了欺负小香的心思,这么短时间也做不出什么,你还是赶紧喂奶吧!你瞧她哭的。”
水沂濪转而赶紧喂奶,望着含住奶却还在可怜兮兮的一抽一抽的闺女,只觉得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不由也哽咽起来:“昀哥哥以前从来不会做如此愚钝之事,他变了,变的让人觉得可怕。我怕我一不在,昀哥哥能做出更愚钝的事情伤害到我的孩子。”
容不霏抚着她的背部,试探道:“你想离开他了?”
水沂濪垂下眼帘,大概是有了这种心思,却没有勇气去下定决心。毕竟是深爱到成了执念的人,不会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放下的。
容不霏叹了一口气,心里只盼着沈昀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助一把力将水沂濪给推离。她相信人不是铁打的,总归是会有底线的。
以前的沈昀虽薄情花心,却确实是温柔体贴的让人难以抗拒,算是一直在与水沂濪以“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模式相处着。如今这不再给枣,不再给水沂濪希望的对待方式,怕是很难再融洽的相处下去。
大概是吓得不轻,这晚水沂濪死活不肯睡觉,非得睁着眼睛看着孩子。容不霏没了法子,只能与她一起坐夜。
第二日早上,容不霏实在是困得不轻,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由于放不下水沂濪,很快又醒了。睁开眼她就见到正在喂奶水沂濪被吃不饱的小香给咬的闷哼出声。
陪了水沂濪坐月子之后,关于产妇这些事情,容不霏也了解不少,便嘀咕道:“你看看你,又生气又不休息的,奶水不够了吧?你还是赶紧睡会吧!”
水沂濪没了法子,只得吩咐了所有人看好孩子,一有事情就赶紧喊醒她,之后就沉沉的睡了。
容不霏将吃了半饱的小香的摇摇晃晃的哼着曲儿哄睡之后,放到了水沂濪身旁,自己也趴着睡了。
只是她才刚入睡,就被容家的人给喊了回去。
在马车上她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的睡了会。
晕乎乎的回到容家,容老爷逮着她就问:“追公子人呢?这都过去了多少日子了?他倒是得有个信吧?”看到她那双眼袋犯青的眸子,更是想歪了去,以为她是为这事愁的,“你就说吧!莫不是人家追公子真的不要你了?”
要知道,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容不霏被追妻吃干抹净了,若人家跑了,这事情就严重了。所以说这话时,容老爷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容不霏打了哈欠,无奈道:“爹,咱们现在不提这个好不好?”她自己的脑袋也是一团糟,实在是不想提沈修珏的事。
她这逃避的态度让容老爷更是以为自己猜对了,脸色铁青的正欲再说什么,这时五儿跑了进来。
“阿不姑娘不好了,王妃被王爷给抓起来了。”
容不霏立刻彻底醒神:“你说什么?沈昀将水水抓了起来?他干什么抓水水?他脑子有病吗?”
五儿心急如焚:“奴婢也不知怎说,奶娘刚才突然跑出屋子,说王妃要掐死小香姑娘。”
容不霏自是不相信这话:“她怎么可能要掐死孩子?她要掐死沈昀也不会要掐死孩子。”
五儿红着眼摇头,也不知该如何说。
“爹,我先回王府了。”容不霏赶紧跑了出去,
容老爷想拦已是来不及,只能愁的坐下捧住脸,仿若天塌下来了似的。
容不霏路过容家大门时,撞到了正进门的叶鹫。
叶鹫正想问她这是做什么,却见她什么都不说匆忙跑了。他想了想,就跟了上去。
“有急事?我用轻功带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