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只是在轻轻漂浮……漂浮了很久,然后在一处开始慢慢下降,四周一片深蓝,似乎像在珊瑚海的潜水体验,除了颜色,那种周身的凉意也非常像在水中,好在这凉意并不咄咄逼人,当四周变得更明亮一些之后,我看见她就在我身边,李楠。
“你怎么回来了?”“这是哪里?”“几点了?”
李楠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笑意,表示她早早就在这里等我了,非常耐心地等待,全然没有急迫感,每次李楠心满意足的时候,就会面带如此单纯的微笑。
那么我也应该起身了,伸个懒腰,捋捋头发,然后和我的李楠肩膀相倚,她依然只是默默微笑,但只有她才是温热的源泉,我要尽量靠近她,我知道,她肯定有话想对我我。
……
“别碍事。”没想到她竟然说这个,然后还用肩膀轻轻顶开我的头,把纤腰从我的怀抱挣脱开去,从刚才的侧身变为完全背对我,而且还抬抬屁股,坐远了一点点。
为何?我不解。
仔细看时,才发现她正在削着一只红苹果,悉心的神态安然而幸福:我都能听见刀片划过苹果的唰唰声,动作轻柔,与周围淡蓝色的静谧气氛完全契合,红色的果皮如同丝带,白色的果肉如凝脂的白玉。
估计她是在给我削苹果,也说不定会自己先咬上一口,但终归吃掉整个苹果的活儿还是我的,所以只要耐心等待就是。
这淡蓝色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和装饰,一张床两个人,仅此而已:李楠认真地削苹果,我则看着她出神,没有背景音效,没有旁白台词,没有灯光布景……下一幕会上演什么?没有一点提示。
……
削苹果的时间非常漫长,已经是我预期的十倍以上,但依然还在继续,我也没有感觉不耐烦。
“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我对李楠如此解释。因为刚才她微微转头,动了动嘴唇。
她又微微转头,重复了一遍。
“还是听不清!大点声。”
如此她又说了两遍,我还是听不清。
终于李楠有些生气了,表情变得凝重,白了我一眼……“打你啊!”她说。其实这句话也不是我听到的,只是看着她的口型和表情,就能猜出她这句口头禅。
其他的,全然听不清楚!真急人!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好吧,语言沟通不畅,那就用动作表示:
于是我过去想要抱她,但再次被她轻盈地闪躲开;想伸手去拉她,但她早有准备,双臂一颤就摆脱了我的手指。我其实也不敢使劲拉她,怕水果刀伤到她。
结果,可能她躲避的动作稍大,一个不留神,削到一半的红苹果从手中咕咚滚落到地上。
她更生气了,已经对我怒目而视。我想去捡起苹果,可是这时的红苹果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大,直至像一块大石头那样挡在了我俩之间,红白相间的硕大苹果,散发出浓郁的清香。
当我急切地绕过大苹果的时候,李楠已经不见了。
……
我正在疑惑,却听见旁边有说笑声(耳朵又好使了吗)。
转头就看见洋洋和飞鸟正那里快速地交谈:他俩手里各拿着一只红苹果,翻来覆去地观察,仔细揣摩,互相探讨,就像果农和水果贩子在讨论着今年苹果的品质和收购价格。他们的交谈有时说汉语,有时用RB话,有时是某非洲部落语,有时是自创暗语。这是最让我头疼的事情之一,因为他们如此方式聊天,我就完全插不上嘴。
“我说你们俩……好好说话……”我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尽量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但事与愿违,飞鸟和洋洋都对我视而不见,依然只研究苹果。
“你们故意的吧……”,即使我已经隔在他俩中间,指手画脚,做各种鬼脸,他俩依然只是互相谈笑风生。
“飞鸟先生,适可而止吧,敢耍我,你的麻烦大了!”我想过去给飞鸟来个锁脖擒拿,结果扑过去的瞬间,他俩竟然迅速把两个苹果塞到我手里,然后远远跑开了。
只剩我呆呆拿着两个苹果不知所措。
……
在更远处,一个人正在向我招手,大声叫我过去,那是杨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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