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惊吓,老太太屁事儿没有。
“你有什么没有?”她也替老头儿上下掸着:“哪儿不舒服?”“暂时还没有。”白何活动活动四肢,后怕的踢踢那二根铁架。
“恐怕是卡子松了?还好,没伤到彤彤。”
俯下身子一摸一找。
果然,是铁架的接头掉了,四根直直的螺栓,全散在灰尘里。老俩口对着散架的铁床发会儿楞,老伴儿气呼呼抓起了手机,嚓嚓嚓!就是一歇猛拍。
然后说。
“当初租赁时,我就问过房东结不结实?房东回答几个大汉在上面跳都跳不垮,还反问我,你说结实不结实?”
“你就没再细看?”
“是呀,我想,这天下不会都是坏人吧?倒霉的事儿也不会让我一个人都碰上吧?”
白何气得连连冷笑:“烂家具,烂床,烂空调,裂口冰箱,单人厨房,都给你碰上了,还自欺欺人啊?”老伴儿颈子一犟。
“可我租给别人的房子,全是新家具呀,将心比心,”
“比你妈的个×,神经病。”
老头儿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你租给别人的房子,全是新家具?那是你自己犯傻。你管得了自己,还管得了别人租给你的房子,也全是新家俱?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纯洁天真,装聋作哑啊?”
提起自己的这个教师老婆。
白何有时真的无语。
看人看问题,甚至聊天,都是以自己的审美出发。到朋友家作客,回去的路上她会忧心如焚:“××真不懂事,连送客的话也说不来。她应该这样说……”
从儿子家出来。
她同样忿忿不平。
“这媳妇儿枉自当了妈,做事欠妥,她应该这样想……”有时二亲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和白何在一起时,她会突然想起某个细节,某句话或某个动作。
进而拧眉头。
愤世嫉俗。
“怎么能这样说呢?她应该这样认为……”一开始,白何还哭笑不得,劝慰劝慰:“你也是,每个人生活不同,想法处事也就不一样,怎能期望别人都和你一样想,一样做呢?”
老伴儿反将脸一板。
质问到。
“怎么会不一样想,一样做?因为,我就是这对别人的,别人也应该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吗?”久了,白何也就腻了,任由她唠唠叨叨,愤世嫉俗去算了。
还有那所谓的租房新家俱。
不顾白何的反对。
老伴儿硬是在离城三十里外的大学城,倾其积蓄,购买了一套三室二厅双卫单厨的精装房,然后,接着白何,东奔西走,到处留意,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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