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祖宗瑜

    我不会忘了在曾楼小学老学校小区里，那红砖像艺术品般垒起的高傲的学校院墙，这里没有人，然而，却拥有从前那不可磨灭的忧伤与幸福交织的旧时的回忆。我每天下午的傍晚时分放学后，在这即将黑暗的夜晚到来前，整个树荫下的水乡小村光线显得很暗。我和曾辉还有毛亚磊，我们三个人，在这里玩，谈心，讲故事，密谋人生。曾辉问道：“毛冰，毛冰，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有志向的人，你给我讲讲，你的将来，会有什么打算呢？”“随遇而安吧。”我淡淡的说道，其实，这并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呐，我真的不甘心成为一个虚度今生的人啊。

    “毛冰，毛冰，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能看出来，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曾辉用厚重的两手抚摸着我白白的胳膊，他在用痴情而又充满安慰的眼光看向我。“毛冰，把你的真心话说出来，让别人看得起你，曾辉也不是外人，是咱们的好朋友，毛冰，说真话。”毛亚磊用鼓励的话语激励着我，激励着我说真话。这时，曾光盘腿坐在高高的矮墙台子上说道：“毛冰那种人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毛冰，说出你的心事吧，我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毛冰，勇敢点。”毛亚磊用很斗心眼的眼光看向毛冰。

    “我想像曹*，诸葛亮，周瑜那样成为一个出色的家，政治家和军事家。不知为什么，我是如此的喜欢这三个人，也许是我读《三国演义》读的入迷了，可是，人的一生，谁能没有一个梦呢，我向往司马昭那种三千之士，其从如云的排场与气概。反虽讨贼，终为弑君。我承认，在我没有读书之前我只是一介平庸，我承认，在我没有读书之前，我只是一介书生，我承认，在我没有读书之前，我只是一介贫寒。然而，读书改变了我的命运，它让我变得高雅，它让我变得城府，它让我变得纯洁，可是，可是，他更让我变得忧伤，我好像已经与今世脱离了，我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自觉间道法遵古了，好像已经成为了古代人。唔……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此刻，我的这三个好朋友，曾辉，曾光，毛亚磊，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眼睛湿湿的，为我，他们含泪，我却假装看不见，低着头儿，眼角依然含泪。我们四个人都觉得有几分尴尬，还是毛亚磊打破了这优美却充满腻味的沉默：“总的来说看书是对的，谁家父母都扒着自己的孩子看书，人活一辈子，要想成就一番大业就一定要看书。是县令曾国民救了你，也是县令曾国民害了你，你想像他一样排场庄严，你就拼命读书，然而，现在的你，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知的毛冰，你已经变了，你不知道吗？你变得忧伤，你变得阴柔，你变得唯美，你变得庄严，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读书人的这一步，不久的将来，你也许真的要踏入官府的步伐。你知不知道，县令曾国民早就看中你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他的亲生儿子曾辉和你交朋友。毛冰，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此刻，我想起来曾辉的爸爸曾国民，我想对他说：“你的微笑，支撑着我的全部，你是我的旅途，我只要你记住。带着平凡的我，走向奇迹旅途。”我抬头看向毛亚磊，我忧伤，我深深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到我已经不一样了。我只知道，我一定要读书，这样，在课堂上，夫子才不会再黑丧着脸儿批评我。我只知道，我一定要舞着宝剑练习剑法，这样，同村中的坏人加流氓毛长江才不会再紧抱着我贵重的身躯调戏我。我只知道，我只有文武兼备，我才真的会达到我们江南水乡人的老祖宗周瑜周公瑾那种横空出世的境界。小的方面是县令曾国民在激励着我，大的方面是老祖宗周瑜都督在鼓励着我，看着吧，我会成才的，等着吧，我会成为你们所有人心中的一句惊叹。”

    “真命小天子啊。”毛亚磊笑了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又是我最亲的兄弟，看见我好，他在心里，有十二分的高兴与祝福。“毛冰，毛冰，你的野心太大了，但是，这是好事儿，毛冰，你只要读书，你就能是好命。”曾辉又抚摸着的的白白的胳膊深深的说道。我沉默，我真的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吗？我在外人的眼中真的有那么高吗？我的命运究竟要走向何方，是留在这里等待着温柔的果实，还是西北而顾，满身风雨隐居在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