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收回神魂,总不能强行抹杀吧?”童修也说道。
“呃,我不知道,也许总有办法的。”九歌鼎语塞,心情有些低落,分割掉神魂的主人是不完整的,但是那些托身的也是独立的个体、拥有独立的人格,杀掉有违天和、不杀掉主人不完整……九歌鼎陷入了怪圈,整只鼎都不好了。
不去说这个,晚上孟姑定了十人桌的宴席,要尽快准备起来。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人手太少,要招人,但是鲤堂忙一阵、闲一阵的,而且招待的客人都比较特殊,请普通人是不行的,找个修士也很难,找个其他妖精鬼怪也是靠着缘分。
总之,鲤堂再添一个员工,难。
孟姑姐妹两天生天养,从殷桃树中来、依靠着殷桃树而生,谁都不知道她们究竟多大年纪,也许冥界初生她们便存在了,那碗被阳间称之为孟婆汤的轮回汤一直在轮回司旁边熬着,经久不息。
上次做的桃花宴让孟姑姐妹两念念不忘,今日的宴席不以桃花入菜,却也带着桃花。秦和宜让林秀熙去找孟婆要桃花和殷桃树树上的桃胶,秦和宜准备用这两样东西做一道羹菜——桃花羹,以桃胶为主、桃花煮水为辅,放入银耳、冰糖等炖煮出来的甜羹。
“霸王戏水”在炖锅里面咕嘟咕嘟地小火慢炜,秦和宜处理甲鱼的手法、调味的精确度和掌控火候的技艺还未能够得到何大勇的真传,但他本身的底子、聪慧的头脑已经让他将“霸王戏水”模仿得*不离十,更兼之其有血脉的外挂在,做出来的“霸王戏水”色香味俱全,比之何大勇师父做的不逞多让,放到月半弯售卖,一小碗也能够卖它个八十……
“好香啊。”童修端着小碗,因为太烫,吹了两下,沿着汤碗抿了一口,忍不住赞叹。
奶白的汤水像是牛奶一样,要是不告诉别人这是一碗甲鱼汤,根本就没有人信。
“味道上还差了一点儿,等有功夫了我问问师父。”
“我觉得已经非常好了,这是我喝过最好的王八汤!”对秦和宜,童修是从来都不吝啬赞叹的。
“……是‘霸王戏水’。”
“那也是甲鱼。”童修又吹了了两下,汤稍微凉点了就几口喝掉,“明明是用鸡汤炖出来的,却一点儿鸡汤味道都没有,好奇怪,甲鱼的裙边可以吃吗?”
“你把甲鱼壳捞出来尝尝看,上次师父做的甲鱼汤我们只是喝了汤,肉没有去碰过。”秦和宜把处理好的虾仁放到冷藏里面冰一会儿,顺手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因为炖煮的时间长,大火小火反复几次将甲鱼里面的滋味都逼到了鸡汤里头,甲鱼肉又吸收着鸡汤,如此循环置换,二者味道交融合一却又凸显了甲鱼的鲜美,鸡汤的味道自然就淡了。你仔细尝尝,不是没有,只是淡了。”
童修砸吧了一下嘴巴,仔细品尝,好像是如此。“我以前吃过甲鱼捞饭,甲鱼和土豆一起煲的,吃的时候把浓稠的汤汁捞到米饭上面,米饭被汤汁包裹,味道很美味,特别是里面的土豆,吸收了汤汁的香味、粉粉糯糯的,点这道菜的人基本上都冲着土豆去的。”
“知道啦,哈哈,等想吃了,仔细跟我描述一下,我应该可以做出差不多的来。”
“么么哒,老秦最厉害了。”童修已经把甲鱼壳捞了出来放到了盘子上,富含胶质的裙边用筷子轻轻一夹就落了下来,童修挑了一片肥厚的送入秦和宜的口中,自己也吃了一片,“味道寡淡,难怪只是喝汤的,都到汤里面去了。”
“嗯,别吃了,上头也就是脂肪了,吃了不健康。”
“甲鱼还要吗,云芝它来者不拒,只要是吃的,它都喜欢。”
“……以后家里面剩菜不用担心浪费了。”秦和宜做菜都是控制好的,基本上不会留下剩菜,但“基本”又不是“绝对”,总有一两次会剩下的,热了再吃味道不好吃不说也不健康、倒了又可惜,可见云芝毛球的存在是多么的有必要。“捞出来吧,汤都做好了,不用放在里面再炖了。”
“那我捞出来了。”童修去找漏勺,蹲下(身)子对秦和宜说道:“剩菜剩饭随便它吃,可是上午那会儿那么多魇被杀掉,它都想扑上去咬上两口尝尝味道就让人伤脑筋了。”
“一张小口吃遍天下,还不拘好坏。”秦和宜感叹,“好养活。”
“咪——”仿佛是知道两位主人在讨论自己,被关在笼子里面云芝轻声叫唤了一声。为了防止某个团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将满桌子的食材都给吞了,童修就买了一个关仓鼠的笼子把云芝给送了进去。
鲤堂内一阵伴着桃花香气的阴风平地而起,孟姑摇着扇子婀娜出现,她身后跟着提着大袋桃花和桃胶的林秀熙。
“味道好香啊,老板你做了什么呀?”孟姑身姿婀娜、袅袅而行,走到近前,就看到料理台上温着一锅奶白色的浓汤以及童修身前盘子里头的甲鱼身体,“哟,是王八汤啊,小王八不滋补,应该用三途河里头的王八做汤才鲜美呢。”
三途河里头只有一种龟类,那是神兽玄武的亲戚,三足龟,传说人神鬼吃了三足龟都不会再生病,已经成了冥界的濒危物种,一类保护动物……孟姑可以打三足龟的注意,秦和宜可是想都没有想过。
“雅称‘霸王戏水’,孟姑要来上一碗吗?”
“来吧来吧,王八汤也要起个雅称,真是的。”嘴巴上嫌弃,动作上却一点儿都不嫌弃,滚烫的汤水端到手里面就往嘴巴里送,丝毫不觉得烫嘴,“嗯,是不错。”
“现在时间还早,宴席要到晚上九点才开席。”秦和宜和童修从厨台后面绕了出来,和孟姑一并坐到桌边。外面天还大亮,夜色未至,离吃饭时间还早着呢,也不知道孟姑此次来是为了什么。
孟姑合上扇子,“不上一些茶点吗?”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