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受很重的惩罚,更别说他父亲了,打板子应该是免不了的,考虑到他后续的戒断反应,云宁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拦着,等好了,再怎么打就不关她的事了。
九夫人又道了一遍谢后,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又过了半日,两夫妻揪着谢斯年来了。
九老爷:“还请道长莫怪,为了给这孽畜留点脸面,我们是特地避开人来的,这才耽误了时间。”
别看他对着谢斯年语气那么不好,此时能陪同着一家三口前来,就可见他对家人的重视了。
云宁看到谢斯年躲在他父亲身后对她做鬼脸,笑道:“这都是小事,没什么好介意的,还是先看令郎的病吧。”
而后,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问他服用阿芙蓉的情况,用了多久,用了多少,发作时的状态等。
谢斯年都如实回答:“那日放榜,我担心父亲又说我,就跑了出去玩,是...旁人给我的,说是可以让我睡个好觉,忘掉烦恼,我只是想尝试一下,结果没几次,我就发现这药能让人上瘾,就跟那些酒鬼、赌鬼一样,性情大变,但是要一下子停了又太过难受,让我忍受不了,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努力去戒的,我现在服用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的量也越来越少。每次那股瘾劲儿涌来时,就觉得全身疲乏无力,焦虑不安,不想吃东西,有时还会胸闷、心悸、想吐。”
九老爷插话:“叫你不要跟那些猪朋狗友来往,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偏不听,看吧,这不就出事了,上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当,若非我们发现,只怕你还得连累了你几个哥哥呢。”
谢斯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犯错了,可也不关哥哥们的事,我在金陵,哥哥们在京城,谁这么无聊,还非得联系到一起。”
“哼!你以为!我平常总跟你说‘要爱惜名声’,你半点没放在心上,你这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更何况他们在朝为官,再有那等心思阴险的,诬陷他们也服用了这药,你说要他们怎么证明,我们谢家,家风清正,说不得就会因为你一人败坏了祖祖辈辈经营出来的好名声。”
谢斯年不禁懊丧起来,他还真没想太多:“父亲,我错了,以后一定会注意,我再不会在外面乱来了。”
九老爷叹气:“你年纪也不小了,都怪我们对你太过溺爱,这才害了你,不然,你也能跟你几个哥哥一样成才了,你这次若真能改过,也不枉费你吃一次亏,受一次苦,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等道长给你治好了病,我这里一顿打,族里还有一顿,你别想着逃!”
九夫人:“你也该受受教训了,看看人家道长,没比你大两岁,就这么有本事了,你呢,就没干成过正经事儿。”
谢斯年习惯性地顶嘴:“她是仙姑,自然是厉害的,我不过是个凡人,怎能相提并论!”
云宁笑:“此言差矣,我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若是服用了阿芙蓉,照样是会有瘾症的。”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就看出来了,这个谢斯年就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叛逆期少年,本性是好的,就是淘气、爱闯祸而已,这次误食毒物,应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谢斯年刚要说什么,九夫人怕他说出冒犯的话来,直接在他手臂狠狠地掐拧了一下,痛得他闭上了嘴,没敢再说。
云宁一直低着头,忙着写处方,除了要给谢斯年开药方外,还要进行针灸治疗,特别是耳针,可以在发作时按压刺激,抑制症状。他成瘾的时间短,三四天内就可以将成瘾药逐渐停完,在这期间、前后要注意的事情很多,饮食营养、心情、看护照理等各方面,云宁特意将注意事项和禁忌都给他们另外写在一张纸上,同时还详细地解说了一遍。
她考虑得如此周到细致,让夫妇两人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