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我自己查的,不是邹先生说的了。”
古瑜非常识趣地摆正了姿势。
“这个肖老爷近些年在做药材生意,可是年景似乎不太好,他家的药材行遇见了竞争对手,这一年赔了不少。他药材铺的伙计抱怨说隔壁的药材铺的涨薪了,就他家没涨。”
“肖老爷自己也很着急。药材铺的掌柜和他总是早出晚归,两人差不多都瘦了一圈了。”
“而且肖夫人玉簪丢失的那段时间前后,他们曾出来两趟远门。第一趟回来之后两人脸上都有喜色,第二趟后他就给伙计涨了薪,说是谈了一单大买卖。但前两日,掌柜的又说那单买卖丢了,以后还是不涨月钱。”
“因为肖夫人也不确定玉簪丢失的具体时间,所以我觉得是那帮匪徒查到了肖夫人的处所,然后派人骗了肖老爷,趁着肖老爷出门谈买卖的时候去肖家偷了肖夫人的玉簪!”
古喻不由鼓掌,“这你都能查到,厉害了!”
苏绮罗翻了个大白眼,“你也太假了吧……”
古喻勾起嘴角,“我说真的,很不错啊,基本上就是我需要的了。”
“真的?”不是苏绮罗不信,而是古喻看起来实在没什么诚意,“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古喻双手一合,“捉贼捉赃。”
怎么个捉赃法呢?
她们二人接下来花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来观察肖老爷的行程,搜查他的可疑物品。
说来也巧,这天傍晚便让她们听见了要在码头交易的消息。至于交易什么,她们看见肖老爷郑重地取出了肖夫人寻找的那枚玉簪。
“天呐,贼人竟然是肖老爷!”
“我们怎么办?这要是捅出去,肖家说不定就散了。”
苏绮罗感觉自己三观再次破碎。
不过想想大家族里的隐秘丑事,她又觉得不算什么。只是他俩白手起家的少年夫妻,家中又没有小妾什么的,感情应当是相当稳固的,如今肖老爷却盗窃内人的心头之物,真是令人唏嘘。
古喻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们带肖夫人亲眼看看就行了。至于最后会不会家破人亡,那全看肖夫人的选择吧。他们的家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第四日夜里,古喻和苏绮罗穿上夜行服,由肖夫人安排,来到了南门码头的一间仓库中。
由此,便有了这夜的这番安排。
肖夫人起初以为是贼人是药铺掌柜的,脸上还生着生龙活虎的气。结果半刻钟以后,肖老爷和掌柜的一起出现在仓库中,肖夫人顿时面色苍白,双唇抖了又抖,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什么也说不出口。
古喻与苏绮罗看着她的挣扎,时刻准备着出手拦她,免得她一冲动出来搞破坏。
毕竟她们仨势单力薄,并没有打着出门打架的主意。
又过了一刻钟,肖老爷和药铺掌柜等的人来了。
他俩连忙迎上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确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大刀。
“你这仓库里躲了人你们不知道?还是说你们是故意的?”那领头的看着古喻躲的这个方向,冷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