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鹿青见她们真把自己丢在外头,总算是急了。碍于被小黑压着不能起身,他只好仰起头,看着古喻渐行渐远的脚步,挥舞着手臂大声急呼,“唉,古衣,我是来给你送重要消息的!”
他相信只要有这话,古衣不可能不停下。
果不其然,古喻停了。但文浅浅又将她往里拽,“古衣,你别听他的。这家伙最会骗人,一张嘴里讲出来的话十句有十句是不能信的。”
于是没多久,鹿青的视线里就没有了她们的身影。
鹿青:“……”
躺在地上的他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可信?
过了好一会,发现真没人理会他了,他幽幽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正注视着它的小黑,努嘴道:“行了,她们都进去了,你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他没敢伸手去戳,毕竟常识他还是有的。能把他压得动弹不得的小黑猫必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小野猫。以他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他,他的小命都不知道往哪儿搭呢。
只是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后悔了。
为什么这只猫的眼神那么渗人,仿佛自己在它眼中就是一坨死肉?
与小黑对视着的鹿青小心地咽了咽口水,心里凉飕飕的,好似站在了深渊的悬崖边,那崖风吹过,仿佛要把自己卷走。
他活了这十多年,还从未有什么人或魔兽让他有如此感觉的。而这种复杂的感觉还不仅仅是“害怕”或“恐惧”能够简单形容的。他就这样僵硬地与小黑对视着,呼吸越发的小心翼翼,混不知时间的漏过。
也说不清过了多久,小黑忽然缓缓张大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下,反着令人心颤的冷光。
与此同时,鹿青就听心里“啪嗒”一下,那绷紧到极致的弦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断了。
随后,古喻她们的院门外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一只蹲在某弟子身上的小黑猫悠然地打了个哈欠后,摇了摇尾巴,站起身蹦下了地,迈着优雅的步子往院子里走去,留下一个躺在地上,已经被吓到昏厥的弟子。
相比之下,院子里的气氛可就欢乐多。大伙儿浑然不知鹿青的遭遇,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拍手叫好。
古喻被文浅浅三人拉到亭子里,在被各种问长问短之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这一月来,宗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文浅浅与廖琴、傅长萱相视几眼,细碎的眸光在眼里闪了闪,最后,她们默契地决定,还是不要把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说给古衣听了,免得徒增烦恼。于是,傅长萱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玩的,不就是上课修炼嘛。而且在见识了戒律院五位长老的严厉后,可没人敢在这时候顶风作案。”
古喻挑眉,微微一笑。收拾好自己心情的廖琴接话道:“不过一个半月后倒是有件大事,大家都牟足了劲准备,也没什么心思捣乱了。”
闻言,古喻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宗主走前的一句话。
心下有了猜测,为了求证,她便好奇地问了句,答案果然一如她想。
宗门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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