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头,透过迷蒙的玻璃向外望去,天空依旧阴霾着,那像雾似的雨,又有些似雨的雾,就那样丝丝缕缕地纠缠在一起,飘飘洒洒的毫无恋爱地折磨着这一片天地。
远处,几只低飞的紫燕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穿梭着来来去去,向世人证明着,这里仍然还充满着生机。
这是一个小火锅店,虽然店面位置不是很好,却整洁而明亮,看上去很舒心,仿佛如家一般的可以毫不拘束,在细细的雨雾中给了旅人一份温馨和宁静。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楚天依旧在喝着闷酒,虽然那些东倒西歪着差一点儿就要没有容身之处的空啤酒瓶,早已经不是第一批占据在这里的主顾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要的并不大,而且还很简单,只不过是一醉好了。
旁边那一桌是四个年轻人,好像是话痨一般,依旧在高谈阔论个不停,可能是因为还不到饭点儿的原因吧,这里没几个客人,所以到也不是很喧哗。
一个胖子干下一杯啤酒,把空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扯了扯自己那有点儿紧绷的衣领,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哥几个,听说没?今天的新闻播报,H省名门才女柳寒雪香消玉损了,遗体就定在今天火化,她可仅仅才二十一岁啊,不开眼的老天啊,她只有二十一啊,就这样早早地去了天堂。太他妈可惜了!知不知道啊!那可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
听到这个消息,对面的眼镜男也干下一杯,心情低落的接口道:“我说胖子,你就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据说啊,人家那可是殉情而死的,当今社会上,像这样的名门绝世红颜可不是我们几个能惦记的,就连高氏财团的公子,人家甩都不甩一眼,那样的好男人都靠边站呢,不是我打击你,胖子啊,快点自己回家照照镜子,就别给我们丢脸了!”
左手边的瘦子,整个人向椅子上一靠,抬手摸摸尖尖的下巴,“嘿嘿”的一笑,开口道:“眼镜,你也不是不了解,胖子一向都是这样的德行,从来就不知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差别在到底在哪里,连那根本就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都不清楚,要不然能没心没肺吃得这样的心宽体胖吗?”
胖子听了,立刻一瞪眼:“小四,今天是不是皮子又痒了?要不要哥哥再关心关心你,单独给你来点儿小灶,让你多长点记性,彻底地记住哥的好?”
“老大,你看看,胖子当你不存在,这样总是不分大小王的家伙,你不教训教训他,他一定会反天的。”一听这话,瘦子立刻就蔫了,连忙转头看向那个唯一没有说话的小平头。
“滚一边去,我可没工夫搭理你们的是是非非,现在喝酒才是正事。不过还真是可惜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不然为什么你们这样的都活得好好的?”
小平头左右看看那几个家伙,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中肯的结论。
“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我们怎么了,可都是新世纪的大好青年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知道扶老太太过马路,懂得给孕妇让坐,没打过警察,更没有欺负过幼儿园小朋友,向这样时刻都在向五讲四美三热爱看齐的人,可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楚天猛地拿起酒瓶,仿佛就和那酒水有仇一般,仰起头对着嘴巴,就那样狠狠地灌了下去,即使酒液顺着唇边小河似地流进脖子里,他也完全的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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