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阁下的意思是……”席炎倚在背后的墙壁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丝毫未有起身的意思。
那人笑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倾慕花家小姐啊,方才听到兄台念了那几句诗,在下顿时有找到知音之感。”
席慕烟眉头一皱,视线落回了面前的杯盏之上,然后轻轻的拂了拂衣袖,唇角一勾,“这位公子看着也是斯文人,怎么做出私闯房间这等无礼之事?”
略带不悦的清亮嗓音响起,那进来的人一愣,顷刻间,便绯红了脸颊,连忙拱手道歉:“在下刚才兴之所至,得意忘形,还请这位小姐见谅。”
席慕烟点头道:“情有可原,我兄妹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只见那人听了席慕烟的话刚要舒口气的模样,席慕烟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如此,阁下可以出去了。”
呃……那人似是没有料到席慕烟如此不客气,只得尴尬的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竹帘落下,席慕烟冷笑了一声:“虽然我们的声音不小,但却是控制在这个隔间之内,这人径自跑进来,是觉得我们比他白痴吗?”
帘子下摆随风晃动,席炎看得见那人离去的脚步一顿,然后加速离去,便笑了笑道:“你要知道,人在脑子发热的时候,总会做些糊涂事,这不足为奇。”
“对了,关于这次的比试,你打算怎么办?”
面对席炎并不高明的转换话题的手法,席慕烟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拎起酒壶给席炎将杯子斟满,“我没有什么打算。”
“那柳五说的那件事呢?”
“那件事?他说的是拜托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席慕烟面色沉静的回道,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现在的我要去参加比试的话,未免太欺负人了,而且也胜之不武。”
席炎的语气有些怀念的味道,“当年我初入尘世,便来此见识过一回,那个时候啊……”席慕烟正支着耳朵打算听点儿八卦,岂料席炎一顿之后,竟然没音儿了。
“怎样?”席慕烟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呵,这花都大会的第一,拿与不拿,也没有太大区别,君不见,这许多年来,有多少曾在这里风光无限的天才相继陨落,最终有成就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太过年少轻狂,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没有听到所想的八卦,席慕烟有些失望,然后不死心的问道:“哥哥如此感叹,可是亲身经历过?”
年少轻狂这词,说起来好像简单,试想想,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一路顺利的走来,年纪轻轻,修为便走在了同样天才的人前面,这个时候,谁人不会轻狂?更何况,大多数时候,年轻人犯错,总是被容许的。
席炎只是摇头,笑着拈起筷子,挑着桌上的点心开始慢慢吃。
等到桌上的点心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席慕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想让我去打擂台?”
“柳五威胁的是你。”
席慕烟气结。
原本以为这个便宜哥哥会义不容辞的帮她,却没想到是她一厢情愿。
席慕烟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好,我去。只是拿不到那午夜冰蓝,却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席慕烟眯了眯眼睛,虽然柳五拿自己的身份威胁,但是自己几时怕过威胁?就算洗尘宗不管自己,总还有人会帮忙的,何况……这个便宜哥哥,可不是一般人。
由此推知,自己的老子也不是一般人,就算便宜哥哥不管,总还有一个为了自己伤心的老爹和老娘不是?再者,自己好歹也是个金丹的修士,都是能称得上真人的级别了,还怕他的鸟!
席炎突然哼哧哼哧笑了。
席慕烟抬起头,就看见席炎手里举着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放在了自己面前。
正待细看是什么东西时,就听到帘外传来一个甜美娇柔的女声:“听闻妙音公子光临花都,花想容特来拜见。”
注:①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摘自唐.李白《清平调》)
②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摘自宋.刘铄《白宁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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