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朋友这个词,弥足珍贵,不是任何人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而言,一个不够真诚的朋友,可是会要命的。
能被流云宗的嫡传弟子当做朋友的,又是什么人?
“那位姑娘,却是实实在在的正道出身,一点儿不假,我们一个月前,才刚从天元宗做客归来。”
天元宗的名头自然不会没有人听过,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眼光立刻就变了。
宇文祈叹了一声,将手中长剑归鞘,“即便是我识人不清,那程自彦的眼光,各位应该能相信?”
连程自彦都有交情!那眼前这个几个人,恐怕来头不一般啊。
此刻便立即有人转了风向,为席慕烟说起话来:“看那位姑娘眉清目正,自然就散发着一股正气,恐怕真是我们弄错了吧。”
“对啊,那姑娘身体不好,她的兄长要顾着她,怕是也没功夫去做那等下作事。”
……
宇文祈没搭理这些人,来到席慕烟面前,抱拳鞠躬,直接弯腰九十度道:“真是抱歉,方才我出手莽撞了,请不要见怪。”
席炎眉毛一挑,看着躬身的宇文祈扯了扯嘴角。
他就说么,这个家伙不能托付,果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若是够干脆果断的人,便应该在第二剑交锋之前收手,而不是在他师弟和席慕烟扯皮之后才出头,分明是担心被众人迁怒罢了。
他低头去看席慕烟,却见她闭了眼,额头冒出了细汗来。
席慕烟没有看宇文祈一眼,只是摆了摆手,“宇文兄不必如此,不过一件小小的法宝而已,不值什么。”
说完,就转了头靠近了席炎怀里,再没动静。
裴亚青和宇文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随手一招,那破掉的枣核船,已经变成了两半,便瞬间缩小成了指头大小,飞到了他手里。好歹是席慕烟的东西,即便要扔,也不是现在。
容心和那女修此刻却是动弹不得。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两个人被席炎脱手扔出,围观的众人自然是不会有人出手相救,而裴亚青却是护着席慕烟,也没有功夫去救,眼看就要落进海里,却是一只大妖兽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妖兽那宽阔的背脊上。
这一摔可不轻,女修还好,而容心就比较惨了,她虽然不像女修那样修为被制,可是体内却中了毒,而且被席炎那几下打出了内伤,落下的时候手臂被妖兽背上的鳞片刮了一下,顿时就是一道大口子。
止血药也挡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女修看容心脸色苍白的吓人,便一把按住了她,将胳膊送到了她嘴巴。
“你自己的血,喝下去。”
容心被逼着喝了几口血,那伤口的止血药才渐渐的起了作用,女修将自己中衣撕掉一块儿,给容心包扎了伤口,谁知道这么一动,竟然惹到了那妖兽,身子晃了两下,差点把两个人颠出去。
容心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宇文祈和席炎的交锋给吸引了过去,便悄悄的扯了下女修的衣服,“趁此机会,你赶紧逃吧。”
“逃?”女修淡淡的勾了下嘴角,看了眼四周,眼神有些落寞,“四面都是水,我又修为全失,能逃到哪儿去?”
容心咬了咬嘴唇。
她握着伤口的手有些发颤,却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了手指。
“我这些年跟着公子,禁制的手段见识了不少,如今偷师来的总算有用场了。”
容心低低咕哝了一声,带着血迹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般打出数个法诀,女修只觉得眼花缭乱,待她反应过来,眼前只剩下了一点残影,身上数个穴位被那纤细的手指按到,顿时便觉得身上一轻。
竟然是那消失的灵力又回来了!
容心力竭的倒了下去,却被女修一把抱住,“你怎么样?”
“不过是脱力罢了。”容心摇了摇头,推了推女修的手臂,“别管我了,赶紧逃,等他们回过神来,你就没机会了。”
“我逃了,那你呢?”女修脸上此刻露出了担忧之情,不再是先前那冷冷的模样。
不管怎样,她终是有些动容,容心先是因为她弟弟落到了这步田地,而这次的行为,无疑是第二次背叛了席炎,下场只有一个。
就算是见惯了生死的她,也无法不放在心上,毕竟,容心其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傻子。
女修叹了一声,却不想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略一休整,便打算悄悄的从水下溜走。
岂料,变故再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