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弄得千疮百孔起来。
容华吃痛的捂住了腹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落,砸进了地上的水洼里,荡起微小的一圈涟漪。
“你这个……贱人……”
容华咬着牙,将呻吟声吞进了肚子里,却不肯服软,嘴上仍然骂着,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贱人,连席慕烟都替她急得慌。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容华已经痛得摊在了地上,脸色白的吓人,还隐隐泛着青色,就连那洁白的素手,也青筋跳起,看着有些令人心惊。
“想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嗯?”席慕烟轻声细语的问道,仿若羽毛般拂过容华的耳朵。
“你、你……”
容华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席慕烟摇了摇头。
有些遗憾,有些无奈。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方才那两个巴掌印还没有消下去,明晃晃的赚人眼球,可惜此地没有旁人,既无法惹人同情,也没人表示关心。
原本紧致的皮肤有些鼓了起来,席慕烟叹了口气,恐怕是肿了呢,这下可怎么好?
从项链里取出多年前为了讨好师姐们所作的膏药,白色的膏体抹上去有些清凉,正是消肿祛疤的圣品。
“你心里很不甘。”
席慕烟抹完了脸,才去看那躺在那儿没了声息的容华,大约是没了什么力气,所以也闹腾不起来了。
“你只不过是个侍女,充其量,裴公子比较信任你罢了,可是你居然,生了妄想。”
席慕烟轻笑一声,就算原本不带任何含义的,听在容华耳朵里,也像是嘲笑一般。
“妄想也就罢了,没人管你怎么想的,可是你却做了背叛他的事,又自欺欺人的说那是为了裴公子。你又知道裴公子是如何想了?我就算拖累他,他也是心甘情愿,又何须你来操心?”
“你还自作聪明。红酥的事儿,可不是裴公子发现的,而是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对毒不懂?”席慕烟从项链里取出来几个瓶瓶罐罐,分别开了塞子,药香充斥着鼻腔,倒是让席慕烟打了个喷嚏。
“你大概不知道,我从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一直到离家之前,都把药当饭吃,俗话说,久病成良医,我又怎会对医药一道不懂呢?而更巧的是,你居然用焚心来对付我。”
席慕烟觉得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让人忍不住发笑,然后又觉得不太厚道,于是捂住了嘴:“若是你真的对裴公子了解,便该知道,我们在白云城,碰到过一个叫玲珑的主事,那么巧,她给裴公子下的,便是焚心。不妨告诉你,这毒,我中过一次,所以,当然不会再有第二次。”
那次之后,裴亚青做了很多的解毒丸塞给席慕烟,即使容华下的毒不是焚心,也不会让她真的被毒死。
“至于你说的的那炒过的黑心莲子和地狱癸莲的花籽,虽然是很朴素的毒,也确实厉害,我若真的服了下去,怕是此刻也得跟你一样爬不起来。”
席慕烟庆幸自己的鼻子还是那么灵敏,虽然没有看见容华下毒,却一闻就闻了出来,然后趁着容华烤肉的空挡,偷偷的换掉了。
一样一样的解释过来,席慕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取出水壶喝了一口,然后当头浇在了容华的头上,“你觉得我没心没肝,没头没脑是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只是被人算计的多了,总也要长进一点儿的。”
见容华皱着眉头,费劲的抬手去抹脸上的水渍,便呵呵的笑了一声,啪啪两个耳光,然后取出一块桑皮纸盖在了她的脸上,使劲儿捂了捂。
“你看,我其实是个好人来的,可惜,你先前对我实在太粗鲁了。”
席慕烟摸了摸脖子上的小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若非这是个修仙的世界,她的脖子上便要永久的留下一道疤痕。
一个美丽的女子,一旦有了疤痕,就完全破坏了美感,活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你再喜欢,也会觉得遗憾。
将一大口水喷在了纸上,便透出了容华的脸部轮廓来,紧紧的贴住了她的皮肤。这纸比丝绸要硬,要更结实。
席慕烟用手给她细细的抹平了,又贴上一张。
贴到十二张的时候,容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试图抬手反抗,却被席慕烟利落的切断了手脚筋,然后将人拖到了山洞的角落里。
“感觉如何?这个呢,就叫贴加官,好不好玩?”
席慕烟轻轻的问。
容华却没有反应,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停止了呼吸。
“你甭装死,我知道你能听见。”
席慕烟压低了声音,在容华耳边吹了口气:“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愿佛祖保佑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