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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席沛然看了她一眼,然后长长出了口气:“很糟糕,这次的发作似乎掏空了她的身体。”
席慕烟眉头拧成了川字,上前握住了越思羽的手,水灵力悄悄抚过那些细小的伤口,洗掉了血迹,然后开始温养那破掉的皮肤。
越思羽皮肤很好,莹白如玉,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却越发衬得那伤口刺眼。
“丹药……”席慕烟想到身上那许多传说中能媲美仙器的七宝回生丹,便开口打算问一下,看能不能给越思羽喂山几颗,可刚开口,便被席沛然摇头否决:“那东西最多能给她补些血气,并没有别的帮助。”
而刚才他为越思羽灌入体内的灵力效果更好。
所以丹药变成了鸡肋的东西。
“嗯……”
若有似无的呻吟声从越思羽的口中发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席慕烟感觉到手中越思羽的手指在动。
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的越思羽发现了有人在握着她的手,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或许是方才折腾的狠了,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不过却能感觉到此刻在身边的正是自己那刚刚相认的女儿席慕烟。
“娘?”
席慕烟凑上前去,为越思羽遮挡了一下光。
“好孩子,让你担心了……”越思羽轻轻的说了一句,视线转了几转,却是在看到席慕泽的时候手一哆嗦。
“让他出去。”
手指指向的,赫然是那白衣的少年。
席慕泽茫然的眨着眼睛,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娘?”席慕烟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就算她不喜欢席慕泽,可那少年名义上,也是她的孩子啊,怎么会……而此刻,那少年却是因为担心她而来……
“让他出去!”
越思羽气喘的有些急,抓住席慕烟的手越发的紧。
席炎撇了撇头,裴亚青会意的转身,直接将少年拉了出去。
看到两人出来,站在门外的风雅和白依莲一个惊讶,一个面无表情。
风雅对席慕泽的了解不多,他只知道这个少年是席炎的弟弟,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就有些透明的少年竟然是这样的不被喜欢。
而白依莲,身为府内的总管,对有些事情却是心知肚明,并不会感到意外。
“好好,他们都出去了,不要生气。”席慕烟柔声安抚着越思羽,心里却更加奇怪。
越思羽平日里虽然不喜席慕泽,可也最多是态度冷淡,但怎么都不会这样尖锐的针对他,今天这样的反常,究竟是为什么?
“那个女人的孩子……”越思羽低喃了一句,突然抬起了席慕烟的手腕:“不要当他是你的兄弟,记住了吗?”
席慕烟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
越思羽只是哼了一声,席慕烟不断的用水灵力温养她的经脉让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点,她瞥了眼旁边一语不发的席沛然,淡淡的道:“那个女人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你们之间隔着的是仇。”
席慕烟惊讶的看了席沛然一眼,但席沛然却只是保持沉默,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而席炎,他只是侧过身,略微仰了仰头,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
这个事实,席炎早就知道了吧?而裴亚青大概是从席炎那里知道了一部分,席慕泽是完全的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的话,那爹让席慕泽远离家,倒是一种保护。
“娘,你好点了吗?”席慕烟坐到床头,扶起了越思羽。
越思羽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和席沛然之间的心结,横亘在心中十几年,从前的情分如同那渗入水中的墨迹一样,迅速的淡了开去。
席慕烟很想问一句,您的杀人,究竟是因为被背叛,还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出世?
“都不是。”越思羽淡淡的看了席慕烟一眼,似乎明了她内心的疑问一般,开口道:“那个女人,曾经跟我相交几百年,我对她的信任,犹如亲生姐妹,可是谁曾想,竟是她给了我最重的一刀。”
越思羽叹了口气,“也许你觉得,这种事情最不该原谅的是你爹,那件事,最初我并不怪他,因为从头到尾,是那个女人设的局,可是后来,他竟然擅自做主,让那女人做了侍妾。”
“为此,我与你爹大打出手,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竟然有了孩子。我一气之下搬来越堂,却发现有了你。本来事情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我本打算等你降生,就离开氤氲府,可是没想到……”
越思羽眉眼凌厉起来:“那个女人,竟然先对我下了手。”越思羽没有解释,她只是冷笑了一声:“也是我念着旧情,留下了她的性命,却没想到她够狠,竟肯舍弃百年修为对我下了禁咒,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若非你爹阻挠,那个孩子也早就轮回转世了。你爹只道我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却不知道我的孩子,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害了一生。”
席慕烟低着头,心里却是翻起了大浪:难道她们二人的身体这样糟糕,竟然是因为禁咒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