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
席慕烟则是有些兴味的摇了摇头,在这样一个现实的世界里,明了自己的实力并且作与之相符的事情才是活下去的关键。只会做梦的人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梦想害死。
而柳五则是略微扭过了头看着门外,雾气打着卷儿从栏杆中间穿过,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孩,让他不由得有些感慨,却不知道自己感慨的究竟是什么。
席慕烟有些不解的扭头看他,看到的却只是柳五的后脑勺。
“难道你被吓疯了?”席慕烟有些遗憾的抱起手臂,然后盯着有些疯癫的年轻公子嘴唇勾起:“想用这种这种幼稚的把戏骗过我吗?即使你真的疯了,我也有办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话让年轻护卫睁开了眼睛,也让表情狰狞的年轻公子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他呆愣的看着席慕烟,很明显那眼睛里有一丝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恐惧。
柳五扭过头来看着席慕烟的后背,突然有一种失算了的感觉,这个女子,好像与他所认知的那个人有些微不同。
席慕烟自然不会知道柳五因为这一句话就对她有了其他的观感,她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腕,然后让漂亮的忘忧剑在手心转了一圈,划出一个白色的带着荧光的圈圈。
“我……”年轻公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看着席慕烟小声道:“东西不在我这里。”
席慕烟眉毛一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背光的关系,席慕烟的面容看起来有一些阴沉,带给了年轻公子巨大的压力。
“我只是负责带他们进来,不是我动的手,我真的不知道地图在哪儿!”
年轻公子有些激动,他的手有些颤抖,从他的手下终于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的年轻护卫在他瘫坐到地上之前一把扶住了他。
“地图确实不在我们手里。”年轻护卫突然开口,他垂着头,声音听起来平稳坚定,好像并没有害怕的情绪一般,“公子答应带他们进来,然后他们承诺在地图到手后给公子一张仿制品。你知道,在这么端的时间里,我们根本不可能也没有条件作出仿制品,甚至我们连看都没看过。”
“他们,指的是谁?”席慕烟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尸体和唯一昏死过去的人,真心希望东西不是那几具尸体其中的一个。
年轻护卫的眼神落在了那个中年人的身上。
席慕烟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不用从血淋淋的尸体找东西了。
“道友,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席慕烟用忘忧冰凉的剑身拍了拍中年人的脸蛋,然后剑尖抵在了中年人的咽喉处道:“论折磨人的功夫,我可能不是很精通,换言之,我是个干脆的人,相信你不会想等到那个人回来的,对不对?”
那个人,自然是指的裴亚青。
在花都的那一次,留仙湖的小岛上,她就见过裴亚青和席炎逼供的手段,坦白说,真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人,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精神。
“你想知道什么?”中年人难得的没有骨气,非常配合的开了口。
席慕烟倒是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这位会比那年轻人更固执更不好对付,结果,这人竟然这么容易就开口了?
“很好,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席慕烟的语气松快了一点,她喜欢这种识时务的家伙,“你有几个同伙?”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席慕烟知道他还有同伙,“就我们两个,我知道他已经被你抓住了。”
席慕烟轻笑了一声道:“这样吗,那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他还活着,当然,情况可能不太好。”
当时席慕烟气急了挥出去的那一掌可没有留下力道,全都狠狠的打在了那人身上,虽然没有要了那人的命,但内腑受伤是免不了的。
岂料这人却摇了摇头道:“那真是不幸。”
席慕烟没有管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用剑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地图在你手里?”
但是这次却轮到中年人意外了,他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席慕烟道:“地图丢了?”
不等席慕烟问话,他就主动地道:“我的意思是,孙野弄出了动静之后,我去偷地图,但是却被那防护阵给弄得受了伤,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你们制住。要拿到那张地图,除非有一个精通法阵的人在——当然,这个人不会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