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好了!”十来岁的童子突然进入了内堂,神色有些慌张的道:“方才有弟子来报,后山的山丘不知怎的居然塌陷了下去!,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圆百丈的大坑!”
“什么?”松风月敛眉起身,沉声道:“你是说后山山丘那里?”
与多数流云宗的弟子不同,松风月常常待在后山,自然知道后山哪里有不妥,那山丘之下的许多通道就好像一个迷宫一般弯弯绕绕,若是寻常人进去了,怕是一辈子都转不出来,而那山下虽然空虚,可若说导致塌陷,怕是不能。
“师兄,此事……”方致远话说一半,便停了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流云岛是流云宗根基所在,若然出了问题,那是更大的灾祸,想到这里,方致远抬头看向松风月,怕是此时,师兄也顾不得处置裴礼安的事情了。
“如此,致远,你随我去看看吧。”
松风月撇下了童子,便与方致远一前一后的飞往后山。
此时已有不少弟子正围在一旁看着那令人觉得触目惊心的大坑,看到松风月前来便都平静了下来,静等着宗主作出决断。
近到眼前,松风月才明白那童子口中所说方圆百丈还是说少了,那塌陷的一块几乎将山丘整个都陷落了下去,还连带了往外通往海边的一块,却正好碰上涨潮的时分,那海水灌了不少到那坑里,掺和了沙石泥土的海水顿时变得浑浊不堪。
“咦?你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个弟子指着远处惊叫了一声。
松风月抬头望去,却是一处骨架正好被水冲了出来,瞬时被淹没。
方致远眉头一敛,便飞身而起,足尖踏水而过,伸指轻点,便将那骨架拿到手中。
并不算完整的骨架,可是却也能让人一眼看出这并不是成年人的骸骨。
方致远看着手中那略微发青的沾着泥土的骨架,突然出掌往外一推,然后便听得轰然一声,水花四溅之中,有什么东西被掀了出来。
足尖轻轻一挑,那东西便清楚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却是一枚装饰精美的剑鞘。
方致远将手中的骨架也跟剑鞘放在了一起,众人眼神落在近前,却俱是沉了脸。
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的往后山扔下具骨头架子,如此一想,岂不是说明了这人就是死在后山?因为那食人藤恐怖,平日便鲜少有人去后山,即便如此,流云宗的弟子毕竟都是从小修习法术,宝剑在手,还能被区区植物给留下了性命?
方致远蹲下身子,捏了捏那骨架,半晌才沉声道:“怕是稚龄童子。”
即时便有人低声道:“可是咱们宗内,并未听说过有年纪小的师弟失踪?”
松风月脸色更沉,宗内有没有小孩子失踪他自然是清楚的很,既然不是宗内的弟子,那便是外来者,可是一个外来者会死在流云岛后山?那便是更大的一件事,表明了流云岛上可能有了大疏漏,能让外人如此自如的来去!
才刚刚经历被大规模偷袭的事件,也不怪松风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上头,虽然已经查明是有内贼吃里扒外引了人来,可是一想到还有更大的疏漏他便觉得脑门子疼。
怪不得当年师叔坚决的弃了这宗主之位,有着一大摊子拖累着,师叔的修为绝对不会进步的如此之快吧?
“查!彻查!”松风月转身回了大殿,他先前担忧的是流云岛会有沉没的危险,好在解了他一个心病,却是又添了一个新的,向来温和的流云宗宗主拍了桌子,对着大长老吼道:“把岛上的人全都梳理一遍,若有来历不明的,你明白该怎么办。”
大长老眸子闪了一下,抿了唇应下了此事。
该怎么办?那还用说吗,这些人在岛上日子久了,什么东西看不到听不到?决计不能放过便是了。
流云岛上的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虽然还有弟子不明所以,但是因为不曾公开,倒是扔风言风语传的快,闹得人心惶惶。
只是梳理了一番,大长老却是有些狐疑起来,虽然来历不明的要查,可是这有来历的却又找不见踪影,又该如何处置呢?
“父亲是说,裴亚青也不见了踪影?”
方致远皱着眉头,因为大长老地位尊崇,与松风月私交甚笃的缘故,方致远并没有隐瞒裴礼安的事情,是以大长老也知道席慕烟失踪的事情,可是眼下,他正等着裴亚青回来处置裴礼安,却是连他自己也失踪了?
“他能去哪里?若是他还在岛上,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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