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能够上前交手的也不过几人而已,其他人也只是手擎兵器在外虚张声势的呐喊。
秦鞅奋力拼杀一丝不显慌乱,而身后战士佩刀击打盾牌,咚咚声仿佛几十面战鼓,在给他呐喊助威。
只见此时秦鞅手中长枪之上银芒闪动,仿佛幻化出无数枪尖分击对手,转眼几十个回合,突然敌将一个失手被秦鞅抓住空隙,大枪在手中一转,迎面几人只觉得眼前万点梅花开放,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中枪落马,包围顿时被杀开一条缺口,秦鞅一催坐下马直奔而出。
银枪白马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已经来到高简面前,只吓得他脸色惨白慌忙举刀迎战,秦鞅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抖分心便刺,高简忙横刀封挡,眼见枪尖到了近前,一用力却什么也没有碰到,这才知道这一招竟然是虚招,高简毕竟身经百战,瞬间便稳定了心神,急忙挥刀斜劈同时带马拉开距离。
两人枪来刀往瞬间几个回合,秦鞅也不由暗暗点头,高简此人果然不俗,此人年已近六旬,依然有如此身手,如果不是自己年轻几岁恐怕还真的是一个好对手。
此时高简手下众将已经追到身后,秦鞅心中一动,变枪为棍招准高简头顶落下,对手只好举刀硬抗,谁承想就在刀枪相击的瞬间,秦鞅长枪突然转向,左手在枪攥上一扭,只听嘎嘣一声,枪樱中暗藏的虎头钩一下咬住了对手刀头,随即两膀一较劲大喊一声“开”,只这一下硬生生将大刀从高简手中夺下,大刀在空中打着转向后飞去,正好拦住冲上来的敌将,而秦鞅手中并未停留,左手横枪一扫,直取高简面门,此时高简双手已经被刚刚那一夺扯得满是鲜血,见一道劲风扑面,只好一个铁板桥仰倒在鞍桥上,秦鞅一催坐马近前一步,右手已经抽出宝剑,手起剑落只听“噗”的一声,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凉,高简更是面无血色。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余下秦鞅缓缓的还剑入鞘,带转马头横枪而立。
好半天高简才从马上坐起身,颤抖着摸摸全身,却惊奇发现自己并未受伤,等到手扶上头盔时,这才发现盔樱已经被齐根削掉,秦鞅在后冷冷说道“这一剑是还了你放百姓活命之情。”
此时离国众将那里还有心情再战,一拥上去护住高简转头就向大营奔去。
秦鞅横举长枪一声令下,率领手下一百多名军卒随后掩杀。
一连穿过几座营寨,高简才从慌乱中惊醒,这里是自己的大营,大营中可是驻扎了十万军兵。
此时自己大营已经被秦鞅杀的大乱,士兵见手下将领无人能敌,更是无心应战,整个营寨就仿佛打烂的蜂巢乱作一团。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紧跟着角楼之上令旗纷纷摆动,军队有了调度这才渐渐稳住阵脚。
只可惜,此时秦鞅已经带领战士冲出了敌寨,高简登上角楼眼望着远方不由无奈顿足,放走此人今后必成后患,怪只怪自己一心收服他辅佐自己成就霸业,那里知道反被其害。
众将看着秦鞅冲出营寨,再看看高简脸色,一些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人不免后怕,甚至还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就在众人正准备吩咐整理营寨之时,那里想到秦鞅突然带队杀了回来。
秦鞅原本是想带着这些士兵冲出敌营,然后自己一人再闯营寨,可出去数里之后,跟这些士兵一说,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任他百般劝说这些人依然愿意跟着他再杀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又冲杀回来。
见秦鞅带兵杀回,无异向高简心头伤口撒了一把盐一般,连忙吩咐众将各司其职,摆开阵势等待他冲营。
一时间数十里营寨内号角连天,令旗频摆,无论高简变换那种阵型迎战,秦鞅依然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穿堂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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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直杀了十个来回,秦鞅在敌营中勒住战马,谁承想这一下停下来,战马再也经受不住他的重量,摇晃两下哄然倒地,秦鞅借着长枪点地支撑这才没有摔出去,再看战马身上无数伤痕,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此时再看身后,还有十余名军卒跟随,但却个个伤在要害,已经不能再战。
秦鞅一转手中长枪,狠狠的垛入地上,快走两步来到军卒跟前,众军卒眼望着他,“将军,我们不能再战了,是我们拖累了你。”这句话差点让他落下泪来,说到拖累到是自己,“我们冲杀了几次?”“将军整整十次。”“好!好!”秦鞅站起身,看着这片厮杀的战场,只见遍地尸骸,流血已经将大地染红,让斜阳一照更加红的刺眼。
“男儿壮志保四方,十六从军战沙场,、、、、、、、、、、”秦鞅缓缓的读到,身后士兵靠在一起低声吟唱,这是卫国一首军歌,此时听来更是动人心魄,几人歌唱的声音渐渐加大,最后仿佛混成万人的声音,在这流血的战场上回荡。
高简听着这歌声,心头一阵阵发冷,这一战他损失了十几员战将,军兵更是死伤无数,而作为敌人的他们居然还能唱歌。
听着这雄浑的歌声,自己营中的战士都不由冷汗直流,现在只要谁一喊秦鞅来了,恐怕比见到死神还要可怕,原本远远围着的士兵开始渐渐后退。
突然秦鞅的战马一声长嘶,昂起头仿佛要再次站起来,载着主人上阵冲杀。
秦鞅几步走过去,伸手***它的脖颈“踏雪啊,踏雪,主人对不起你,让你受此重伤,你就安心的去吧,一会主人便去寻你。”白马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静静的躺在地上慢慢的闭上眼睛,而眼角却流出了热泪。
身后军卒听到这话都是心头一酸,知道秦鞅恐怕要自刎于此,但他们已经无力劝阻,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便拿定了主意,突然举起手中刀剑往项上一横“将军我们先走一步了!”十余道血雾飞溅、、、、、、
“今日之死,非战之罪,可叹亡国之下唯有忠魂,苍天啊、、、、、、、、、、”秦鞅猛然抽出长枪直向天空投去,长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空,随后猛一拔剑,、、、、、、、、、、、、、、、、、、、、、
战场静的出奇,没有人敢过去看个究竟,直过了一个时辰,秦鞅依旧手持宝剑立在那里。
高简壮着胆子在武将陪同下,擎着火把慢慢走过来,只见秦鞅手持宝剑双眼圆睁,仿佛随时会一怒挥剑,只是那颈项之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流干了。
从那圆睁的眼中看出他心中的不甘,无奈如此战将却无用武之地,最后被忠名所累。
高简心中无比敬佩,不由分开左右上前一跪倒地,突然秦鞅身体晃了晃,然后仰面摔倒,高简不由长叹一声“壮士也。”命手下将所有卫国将士厚葬。
史书记载XX年X月X日,卫国都城失陷,王败走,卫国大将军秦十七奋战力竭,死于乱军之中。
XX年X月X日,卫国上将军秦鞅连闯离国营寨十余次,斩离国战将十六员,杀伤军卒无数,后自刎身亡,目尤睁,立而不倒,离国大将军高简感其气概,拜,乃倒。
XX年X月X日,卫王被宦官杀死于北逃路上,距都城失陷仅三月余,卫国灭。
XX年X月X日,高简起兵,杀离王于宫内,自立为王,定国号鞅。
距离卫国灭三年,高简称王,自号鞅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