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窗台。
透过窗帘缝隙,只见艾丽斯正躺在床上看书,脸上没有一丝因为病情而忧心的样子,却显得那么安详恬静,透过幻眼,雪狐分明看见一个绝色的美女在秉烛夜读,那睡衣间露出的雪白让他血脉普涨,一股隐隐的冲动正从下而上占据他的脑海。
不自觉的伸手抹了一下嘴唇,雪狐在窗上轻轻一推,只听咔的一声窗栓便已经让他震断,然后轻轻打开窗子飘身进了房中。
艾丽斯听见声音顿时坐起来,扭头看向窗子,而刚好迎上了雪狐的目光,只感觉脑中一阵晕眩,随即心中不由一动,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男子?
这念头刚刚一闪,便随即消失,口中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听见这一声喊,雪狐不由一愣,明明自己已经使用了幻术,怎么艾丽斯还可以保持理智?不由闪身冲过去,艾丽斯本想闪躲,但那里是雪狐的对手,还没等起身,已经被他点中了额头。
只感觉脑海中在此一阵眩晕,面前那男人是那么的帅气,不由让自己怦然心动,虽然隐隐感觉他好像是那讨厌的伯爵的同伴,为什么自己就是对他讨厌不起来?
眼看着雪狐轻轻的搂上自己的肩头,自己竟然羞怯的将头靠上去,雪狐温柔的取出一颗药丸放在自己唇边,自己竟然毫不反抗的张口吞下。
只感觉一股清凉顺着咽喉滑落,再看手臂上的红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片刻之后便再无一点痕迹,雪狐看着怀中这绝色的美女,那里还能控制的住,不由伸手轻轻解开了艾丽斯的睡袍。
就在他那肮脏的手伸向艾丽斯胸口的时候,突然艾丽斯眼中的迷茫再度消失,见自己竟然赤裸着身体躺在那里,而身边还躺着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艾丽斯一声尖叫,随即伸手从枕下抻出匕首,一刀便刺向了雪狐。
这一幕让雪狐惊恐万分,没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幻术竟然连连失败,而那尖叫明显已经惊动了公爵府内外,顿时听见走廊中乒乓的脚步声,相信片刻之后便会有一众仆人冲进来。
而艾丽斯趁着他一愣神,已经翻身下床,飞一般的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挥动匕首便攻了上来,那匕首上闪烁的道道白光终于让雪狐明白,原来艾丽斯修炼过光明斗气,这斗气正是幻术的克星。
见自己的事情败露,而艾丽斯竟然拼命缠住自己不让他逃走,雪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辣,突然一阵白雾涌现,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而此刻仆人已经开始撞门。
在那白雾之中,艾丽斯只感觉身体一轻,顿时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雪狐嘿嘿一笑闪身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怀中,然后便想要夺下她手中匕首,就在这时突然艾丽斯身上一道白光闪过,正是光明系斗气的光明守护,顿时那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晰。
雪狐暗叫一声不好,但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闪躲,他急忙一扭头,只感觉自己脸上一凉,匕首已经给他留下一道深深地疤痕,就算他是一头六阶魔兽,这样的疤痕也是无法抹去,不由让他一怒,狠狠地在艾丽斯额头拍了一掌。
只是这一下,顿时让艾丽斯香消玉殒,看着瘫倒在地上口角淌出鲜血而脸上的血色正渐渐消退的艾丽斯,雪狐不由心中一紧,没想到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一下竟然夺取了她的生命,而此刻房门眼见便要被撞开,雪狐无不遗憾的回头看了一眼艾丽斯的身体,然后纵身跳出了窗外,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到仆人撞开房门,老公爵第一个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看见的确实女儿渐渐冰冷的身体,这打击一下将老人击垮,仆人赶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回房间休息,连夜找来大夫诊治,这才留下一口气。
艾丽斯此刻已经被穿戴整齐安放在棺椁之中,老公爵愣愣的看着女儿,就仿佛浑身已经石化一般,旁边的仆人焦急的看着老主人,却无法解劝。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老公爵站起身,对仆人说道“将棺材封好吧,我不想再有人打扰她的安宁。”然后起身回到了自己房中。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以为贴身的家奴被唤进了房中,片刻之后手上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上面明显写着是要交给皇室,几个仆人上前小声议论几句,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仆人也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起身前往都城送信。
等到第二天一早,仆人来到老公爵房中,却发现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而床下还丢着一个漆黑的药瓶。
维纳满心欢喜的带着药回到了公爵府,却远远看见公爵府门上蒙着黑纱,顿时让她一惊,快速跑过去一问仆人才知道,老公爵与小姐双双殒命,这一下顿时让她楞在哪里,才几天时间怎么会成了这样?
等到问清事情经过,维纳顿时由悲伤转为暴怒,走进艾丽斯的房中,虽然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但那房中依然留着一丝血气,维纳顿时便已经闻出这是雪狐的味道,而通过仆人的讲述,她知道那雪狐与伯爵一同来过,看来两人关系密切。
维纳知道这一切,顿时飞身赶往伯爵府,此刻她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身手,在仆人惊恐的目光中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此刻诺姆正在家中大发雷霆,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雪狐,而雷貂见到事情不对早已经偷偷溜走,正在骂着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大乱,诺姆赶忙带着一脸怒火走出房门,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脖颈,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雪狐在那?”
诺姆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等到抬起眼却看见一个绝艳的美女正抓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刚刚死去艾丽斯这个美人,老天竟然给自己送来另一个尤物,不由脸上顿时多了一份淫邪,“美女饶命啊,”说着伸手抓上了维纳的臂弯,不经意的扶动一下,“哇,好滑啊。”
假如是平常人也许被这般戏弄顶多打他几记耳光,而维纳哪里会忍受这些,不由眼中寒光一闪,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诺姆已经再难发出一丝声音,如同死狗一般堆在了地上。
维纳见伯爵府寻不到雪狐,不由一怒之下将伯爵府杀个鸡犬不留,然后纵火点燃了府宅,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如自己胸中的怒火一般,维纳对天怒吼“雪狐,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