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手中断裂的黄金图腾,再看看那满地的尸体,老族长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瘫倒下去,却被自己的儿子一把拉住,然后轻轻对他说道“爹,你老了,许多事情不是忍让便能结束的,刚刚那位恩人说的对,我们只有拿起武器战斗才能让这一切苦难结束,图腾虽然被毁,但我们还可以从新打造,他们毁掉的不过是一根黄金杖,我们兽人的图腾却永远在胸中燃烧,是加莱人怎么也无法摧毁的,只要这胸中的图腾不毁掉,我们兽人一族便还有希望。”
老族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还心存这样的想法,他看看周围兽人的脸色,发现他们脸上都带着一股别样的神采,那是一种战斗的决心,这是他多年都没有看到过的,不由让他低声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老了吗?”说着他将那断裂的图腾交到自己儿子手中,“也许我真的老了,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个族长,我们青羚族以后就靠你了,希望你等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说完老兽人默默的转身离开,所有的兽人都开始哭泣,这不由让晟轩有些奇怪,不由偷偷问一下木头,这才知道,在兽人族长交接之后,为了避免新老势力的冲突,通常老族长都会离开族群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的余生,眼前这老兽人便是在做这一切。
突然那年轻兽人快步追上父亲,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双手高高举起那两截图腾,“爹,我不想做这个族长,请你收回黄金图腾吧。”“不,我真的老了,我也累了,不想再管族里的事情,你就让我安静的走吧。”“不,爹,、、、我现在还不能做族长,等我有能力重新打造这根图腾的时候,你再将这个位子传给我吧。”
此时一群老兽人也拥上来,围着两人说道“是啊,留下来吧,大家不能没有你呀,苜蓿虽然是个好小伙子,但他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就算你要将族长交给他,起码也要留下来教会他才行啊。”
老族长看看大家,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最终叹息一声“哎,好吧,那我就暂时留下来,不过以后的事情你们都去找他吧,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尽管来问我。”说着他伸手想要拿回图腾杖,但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我累了,你们将这里打扫一下吧,刚刚我怠慢了那几位客人,你们代我去向他们说一下吧。”说完老族长缩着身子在寒风中默默的走开。
叫做苜蓿的年轻兽人,此时带着自己的新娘走了过来,“谢谢你救了我们,没有你们出手,就没有我苜蓿的性命,也没有我们青羚一族的未来,你们永远都是我们青羚一族的大恩人。”
“不必客气,我们只是恰好路过。”晟轩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走开,这让苜蓿和那新娘有些尴尬,但又不敢上前阻拦,刚刚自己父亲那几句话恐怕放在谁耳中心里都不舒服吧。
恰好在此时木头走过身旁,顿时让苜蓿眼睛一亮,“你竟然是兽人?”他虽然看见这一队人中有不少兽人弓箭手,但却没有看出那落叶制式铠甲之下的竟然也是一个强壮的兽人身体,兽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苦力和炮灰,什么时候能穿上如此精美的铠甲?
“怎么?”这话倒是让木头有些发愣,不由回问了一句,苜蓿急忙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
见没有什么好说,木头转身准备离开,但没走两步却又停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丢给了苜蓿,此刻他的手脚上那骇人的血洞还在流着血,嘴上那些破烂的创口更是让人惊心,这也就是兽人强悍的身体,若是换做别的种族,恐怕连爬都爬不动。
“这些药给你,养好身体才能保护族人。”木头转过身,但却没有离开,好半天又转回头来看着那位新娘,“好好待她,这些错都不在她,其实心里最苦的还是她。”
虽然兽人一族很多族群对贞洁之事都不在意,但有一些小族群却十分重视,木头对这青羚一族也不是很了解,但看见那个老族长如此顽固,恐怕这个小族群以后会找这些女兽人的麻烦。
苜蓿惊诧的看着手上的伤药,听着木头说的话,不由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的。”木头这才转身离开,其实此前一幕就如同一块巨石投进了木头心中,让他感到胸口阵阵的闷痛,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经历?那一段段痛苦的往事被生生的勾起来,却让他发现那本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其实始终在流着血,只是身上的伤痛太多已经让他麻木了。
原本以为晟轩会带队离开,但却没想到他会选择在那兽人营地旁扎营休息,等到安顿下来后,雷格不由开口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这一行有什么打算?我们走到哪里算是终点?”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不过我想先去木头的族里看看。”见晟轩还是不肯说出来,雷格不由直接问道“那然后呢?你想将整个木头所在的族群都拉到落叶佣兵团来?或者说是你打算以他们来组建一支军队?”
晟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看着那兽人的营地说道“你看看这些兽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看看那些老人和孩子,甚至连一块遮体的兽皮都没有,原本他们生活在一片富庶的土地上,但为什么会遭遇如此的灾难,在这个极度艰难的土地上,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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