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捞起金牌并将之紧握于胸口,然后在石黎勋转身之前,以血法宗秘籍中的移形之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四下望去,便再也不见得他半点的身影。
“遭了——”我刚用残破的身子支起身体,就感到肌肉剧烈的撕裂感,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虽然我的状况确实很糟糕,但是我更担心鬼门关的令牌落到血法宗手里,会带来什么后果。
连石黎勋自己都说了,血法宗想调开鬼门关守卫,将阴间的鬼放出去,如果真这样一来,每到晚上那阳间和阴间可就真没什么区别了,特别是那些怨念极深的千年老鬼,它们在十八层地狱下面乍一回到充满活人的人间,会做出什么那光是想想都可怕至极。
但就是问题这么严重,石黎勋却偏偏还要把令牌丢在和尚面前,不是摆了给血法宗的人钻空子么?
“难道是石黎勋太过于自信想要羞辱于刚才的青衣和尚?”我侧躺在地,看着石黎勋岿然不动的背影,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正在我脑子里胡乱猜测的功夫,一道大红色的光芒从长生殿的殿定亮起,被那道红光一同照亮的同时还有一只半模糊的人影,和一只硕大的网面。
滋啦滋啦——红色的光芒更像是到处游走的闪电电气,就见那个半隐的人影被这种红色闪电炙烤地浑身焦黑,然后从长生殿之上直直地摔落下来,在半空中那人影也渐渐显露了真形,就是刚才趁机偷溜的青衣和尚没错。
叮铃铃——金色的令牌从他手掌中摔落出来,在坚硬的石板路上一路弹蹦滚动,一只滚到一双皂青官靴之下,才算停止。一张宽大粗糙的手掌向那令牌探去,顺势就将之揣回了怀里。
“钟进士,直到这个时候你才肯出现么——”石黎勋腰间垂下的锁链相互碰撞着,其上的火焰较之先前也是减弱了许多,不过石黎勋还是双手后背,并没有回头看钟馗一眼。
“哼——”钟馗重重的哼了一声,两团白气就从他朝天的塌鼻子里涌出,并一路喷涌到了地面才渐渐散开,“好你个石黎勋,刚才故意给那和尚鬼门关令牌就是为了引老子出来是吧?!你知不知道要是稍有疏忽半点,这后果你可承担不了!!”
“那你刚才故意躲藏起来,任由那和尚袭击我行走在人间的分身封简兴,不也是为了将我引出来么?”石黎勋转过身来看着钟馗道,“大家都彼此彼此,不过也可能是钟进士能故意步下个天罗网来防止那和尚逃跑,也实属心细之举,还是高明于我的——”
钟馗知道石黎勋的话语里夹枪带棒,再加上他性子刚烈至极,对于嘲讽根本不能容忍半点,于是他指着石黎勋大骂道,“血法宗的小娃娃还轮不到天罗网来伺候,这东西是留给你的!”
话音未落,钟馗就攥起拳头一个猛子就朝石黎勋冲杀而去,他看起来虽然胖,但实际上身手矫健至极,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石黎勋面前,用怒吼将自己的拳头往石黎勋软肋上死命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