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天也被这混小子气得真想暴打他一顿了。
想起这一天他给我的刁难和使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话一说完,我就照着那个沙袋猛的挥拳。
打着,打着,我仿佛想起了自己所有的坎坷,于是,我把那个沙袋当作了一个发泄筒,我拼命的打着,直到自己奄奄一息,再也没有力气挥动拳头。
庄浩这才走到我身边。
他看着我:“赵夏桐,我见过傻的,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
这下好了,你自己把自己累奄了吧。还是,省着点儿,留点力气一会儿吃饭吧!”
说完,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脉动,揭开瓶盖递给我。
居然道:“傻妞,喝吧!喝了这脉动,或许,你又会有力气打沙袋了!”
我当时真的累的口干舌燥了,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脉动,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直到我一口气,喝干了半瓶,才停下来。
庄浩痞痞的看着我:“赵夏桐,看你这么斯文,喝起水来却这么生猛,我还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我觑了他一眼,道:“不稀罕!”
可是,这小子居然马上说:“你不稀罕,我稀罕!赵夏桐,你还真有意思!”
我看着他眼底突然闪烁出如夜空中繁星闪耀的璀璨光芒,赶紧正色道:“庄浩,赵夏桐这个名字不是你喊的,你得叫我赵老师!”
我没有想到,他听我说完,直接走到我身边,然后,眸子不屑的看着我:“看看,你比我还矮一个脑袋,还想让我喊你老师,我不喊你小桐或者是桐桐都是好的了——”
我不由白了他一眼:“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
他刹那把他那双桃花眼睁得斗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最后,居然白痴的冒出一句话:“我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我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夫,还有一日为师,终生为妻!哈哈——”
看着庄浩那厮那刻的张狂样,我恨不得拿手上的脉动瓶子直接给他扔在头上。
可是,最终,我只是忿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然后,我把目光看向天花板,不再看眼前这个不定性,阴晴不定的小子。
他见我沉默了下来,居然收起了他的张狂,道:“赵夏桐,我知道,你不快乐,你很忧伤,虽然,你表面云淡风轻,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伪装。”
我突然像被人脱下了华丽的外衣一样,不由冷然的看着他:“关你什么事情?”
他居然难得正经的看着我,道:“我也很忧伤。所以,赵夏桐,负负得正,我希望两个忧伤的人在一起,我们就会快乐。”
他说完,看着我,道:“你问问你的心,我今天是不是多少还是给你带来了些许的快乐?”
那刻,我突然想起他今天偶尔做的那几个滑稽的小动作,不由哑然失笑!
他见我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容,马上道:“看看,看看,你这不就笑了吗?!”
我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庄浩,你很无聊!”
他的桃花眼又闪动了几下,道:“嗯!本来,在今天之前,我的确无聊,很无聊。可是,你来之后,我突然感觉生活没有那么无聊了,还有点乐趣。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赵夏桐,你很有趣!”
我简直懒得理睬这个家伙了,便又把视线移开,不再理睬他。
他却上前牵着我的手:“走,那边去,我教你打保龄球。”
保龄球这个高大上的东西,我一直认为只有大酒店那些高档场所才有,也一直觉得这项运动,是那些成功的精英人士玩的,和我这个土鳖不沾边。
但是,现在,这项高大上的运动就在我眼前,庄浩又执意要教我,我这人对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向来好奇。
所以,那天当庄浩拉着我的手,说要教我打保龄球时,我也没有拒绝。
进入打保龄球的区域,庄浩为为取来了专门打保龄球穿的运动鞋和一次性袜子,让我换上。
他自己也脱下了他的鞋子,麻利的换好。
然后,他手上抹了一点我不知道的什么粉,反正很滑爽,他也让我照着示范。
我在庄浩的授意下,给手上抹了那个粉,然后,拿起一个球,学他的样子,沿着轨道直线投掷过去。
只听“呯嘭”一声,庄浩的球一抛掷过去,那些房门里的瓶子全都被击中,倒得个落花流水。
而我却只打倒了一个瓶子,其余都还竖立着。
庄浩小觑了我一眼,然后,他走到我身边,扶正我的手臂,直接握着我的手,教我把球直线抛掷了出去。
这一次,几乎都是庄浩直接抛掷的,我就是一个被他操纵的木偶。
球又狠、稳、准的打了过去,那些个瓶子瞬间就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