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讨个说法,但王华已经盈盈转身,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指着街边一串花灯点评道:“这家的花灯做的不错,你看那个张果老,栩栩如生也就罢了,竟然身上还发出了七种颜色的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
王棣也没义气地在一旁附和:“贤弟说的是,这花灯果然做的精巧。”
刘过恨恨地瞪了王华一眼,道:“算你狠!”
王华傲娇地挺了挺胸脯,下巴一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走了。
刘过心中那个郁闷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郁气憋在心里憋久了会生病的,刘过只好用一句至圣先师的名言来抒发一下心中无处派遣的感情。
王棣强忍住笑,问刘过道:“看改之的方向,可是刚从柳姑娘他们的画舫过来?”
刘过只好暂时先放下找王华算账的事,转头对王棣道:“正是,她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片刻后就能去预定的地方表演。促仪兄可是专程来看他们表演的?”
王棣道:“改之的大作,我怎能错过。”
于是他们并作一路,一同往预定的演出地点走去,其他人都正常,只有刘过走路有些瘸拐,看起来不免有些怪异。
才这一会儿工夫,河岸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河面上也停靠了不少画舫、客船,王棣和王华正在担心适合观看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忽见刘过向一艘船招了招手,船上便有舟子拿一条搭板搭在船舷与河岸上,邀请刘过上船。
王棣诧异道:“这是?”
“我想今晚来看表演的人应该会很多,所以提前雇了一首船等在这里。”刘过道,“如果促仪兄不嫌弃船舱简陋的话,不妨我们一起去船上看。”
刘过说着侧头看了王华一眼,心想我今天就不邀请你,看你怎么做?不料他话刚说完,王棣还没回答,王华已经丢下句:“如此甚好。”一提袍裾,迈步往船上走去。
刘过目瞪口呆,那舟子也是瞠目结舌。
王棣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刘过拱手道:“那就叨扰了。”也上了船。
等所有的人都上了船,舟子撤去搭板,岸上有人喊道:“兀那船家,让我们也上船去,这岸上鸟都要挤扁了。”
舟子瞪了他们一眼道:“你眼睛瞎啊,没看到这是刘官人租的船,上面坐的都是刘官人的家眷,我怎好又放你上?”
刘家的下人或坐或站,分布在船上,看到刘过他们上船,都上来施礼。王棣兄妹见船上除了预备着坐具外,还有小吃糕点,甚至还有几样瓜果,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保存到现在的。
刘过摆摆手让众人免礼,将手中的荷包都分给十二名使女,自己引着王棣兄妹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座位前,邀请他们坐下,十二名使女或娇俏妩媚,或温婉宜人,环绕在他们四周,看着好不养眼。
王棣和王华暗暗咋舌,心中都想:“这刘过太会享受了,看个戏也搞得这么舒服。”
忽然河面传来一阵丝竹之声,众人都喊:“来了来了!”
一艘画舫缓缓驶入人们的视野,画舫上张灯结彩,左右桅杆上各挑着一串红灯笼,上书一副对联,写的是:“叹人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背景墙上写着“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的字样,最上面是大大的七个隶书字体——巽芳阁元宵演绎。十多名巽芳阁的妓\女歌姬穿着戏服,仿佛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站在改造成舞台的画舫上。
而此刻岸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河面上也是船头接着船尾,客船画舫挤得密密麻麻,这时候就看出刘过的先见之明了,要是船靠在岸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挤到他们船上来,因为中间隔着五六尺的水面,所以岸上人挤得密不透风,他们在船上依旧能谈笑风生,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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