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珏迹话说得云淡风轻,可任飞扬一口红酒直接喷了出来,卧槽啊!认识三十多年了,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好兄弟有偷窥的癖好?
任飞扬眯眸看过去,照片里的女人无一例外全是曲意璇,其中一张背景是温哥华曲意璇的住所,清早的阳光洒进来,女人拿着花剪站在窗边,正低头修剪着花瓶里的混色玫瑰,唇畔扬起笑,慵懒又娴静;还有一张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曲意璇一手托着下巴看书,侧脸专注又沉静。
另外一张是在红艳似火的枫树下,曲意璇半蹲着和三岁的优柔说话,全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含笑的眼神里对孩子的怜爱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等等,这些照片抓拍的角度都太美,堪比精心制作的大片,楼珏迹找得这个偷拍侦探绝对是个顶级摄影大师。
“啧啧啧,真是不得了了,原来曲小美人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被你这头狼盯上了啊!我是该同情曲小美人呢,还是羡慕嫉妒恨她?”任飞扬说着就把桌上的一张照片顺走了,先偷藏起来再说,指不定以后会用到呢!
然而下一秒任飞扬的胳膊就被楼珏迹反剪在背后,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一声,那力道重得简直快要把任飞扬的手臂给卸下来,任飞扬疼得嗷嗷大叫,松了照片回头向楼珏迹求饶,“妈的智障!还你了还你,快放开我。”
楼珏迹敛起目光中的狠辣收回手,薄唇紧抿着弯身捡起那张照片,好像落上了很多灰尘似的,他用自己雪白的衬衣袖口擦了又擦。
这动作惊得旁边的徐子昂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老板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穿得衣服永远都是整洁崭新的,此刻竟然用昂贵的衬衣擦灰尘,关键那层灰尘未必存在。
再者,别人的钱包里装得都是纸钞,可他老板钱包中都是同一个人女人的十几张照片,每天携带在身上,老板这是病了啊!且病得不轻。
兰姐几人也有些吃惊,平日他们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大爷都是任飞扬,何时见这位楼少发过火?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楼珏迹这样不动声色的男人并非脾性温和,而是伪装得太深、太好,一旦触碰到他的禁忌,估计他能把这家会所给拆了。
任飞扬这个例子在先,兰姐自然不敢拿起照片看,小心翼翼地瞥过去一眼,顿时为难了,不是因为她认出来这女人现在是A市人人唾弃的荡妇,而是她整个会所里都找不到像曲意璇这么漂亮的女人,且她的美很独特,要找相似的都很难。
十几分钟后兰姐把五六个女人带到楼珏迹面前,她们中要么身形、鼻子、嘴唇等有一处像曲意璇,作为脸盲的徐子昂觉得都一个样,任飞扬认为做消遣的替代品足够了,拍着楼珏迹的肩膀说:“差不多行了!你做得时候关灯,把她当成曲小美人不就可以了?”
楼珏迹瞥过去一眼,眸底微痛,那么多女人的五官加在一起也拼凑不出他心里完整的曲意璇,他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颓然地背靠在沙发上,抬起手掌覆盖着苍白的眉宇,想起自己刚得知就失去的那个孩子,以及病房里曲意璇冷血无情的一番话,生平第一次楼珏迹体会到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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