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对皇上敬而远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说是相敬如冰也不为过。
今夜,她居然打算为了给花怜月求情,主动去找皇上求情。她这番举止或许花怜月并没有觉得什么,可落在刘晖与明月眼中,却实在是大出意外。
“娘娘,您慢些,小心路滑摔着!”明月提着灯笼小跑着跟了过去,刘晖却比她更快的追上淑妃,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一意孤行。
“娘,不用您去求他!害刘期的是太子与俪昭容,月儿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否则您以为我们是如何毫发无伤的从御书房中走出来!”
“真,真的吗?你们都没事了?”淑妃站住脚,神色惶惶的看着面前含笑而立的刘晖,又侧头看了看身后静默不语的花怜月。眸中有着不知所措,有着小心翼翼,也有着强烈的自责与懊恼。
刘晖握紧了她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道:“娘,您放心,你永远都不用为了我们低下头去求他。”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明明清俊华美的脸庞,偏偏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与力量。
淑妃惊愕的望着他,嘴唇有些颤抖,眸子也渐渐变得湿润,一股怎么也压抑不住的骄傲之情忽然间溢满心头。
在她眼中一直需要呵护的儿子原来已经长大,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甚至可以张开臂膀,将所有想要庇佑的亲人严密的保护起来。
而她,却已经年华逝去,实在不需要再过多干涉儿子的决定!或许,到了该彻底放手的时候,毕竟能够陪儿子一生的并不是她。
刘晖拉着似乎被催眠的淑妃,一起走到花怜月面前。他对着她伸出另一只手,花怜月含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心中,他毫不迟疑的用力握住。
刘晖咧嘴一笑,朗声道:“走吧!咱们一起回福熙殿守岁。”
北风一声紧过一声,树梢屋檐上的枯雪簌簌的往下落着,他们却依偎在一起,温暖着彼此再也不会分开。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人,提着灯笼的明月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终于放开心结的淑妃,似乎被驱散了周身的阴霾,人也跟着开朗了许多。回到冷清的福熙殿,明月立刻叫醒宫人,点燃殿内所有的宫灯,并生了炉火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各种美食。
因为守岁是春节最为重要的习俗,当夜不睡觉,或是吃喝,或是聊天,或是玩乐,直到天明。可惜这么多年下来,淑妃一直都是冷清不喜欢喧闹,于是连带着福熙殿里伺候的宫人也不敢喧哗庆祝。
可这个夜晚却与以前不同,不但多了贤王爷与贤王夫人,就连淑妃都由里往外的透着一股子喜气,宫女太监们也渐渐有了过年守岁的欢喜。
他们忙碌着摆放着案几、蒲团,一道一道精致的点心热茶被陆续的送上来。火盆也被添加了新的炭火,原本冷清的福熙殿不一会就热闹暖和起来。
淑妃也闲不住,居然挽起袖子亲自去包鲜肉汤圆。不一会,明月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进来,笑呵呵的道:“王爷夫人快尝尝,娘娘说若觉得不好吃,她再重新包过!”
鲜肉汤圆自然是色白皮薄,软糯馅鲜。花怜月也不怕烫,咬着软糯的粉皮直呼好香。随后走进来的淑妃喜滋滋的道:“觉得香就多吃些!当娘的吃好了,肚里的孩子才会长得好。就像这粉团似的白白净净,软软呼呼!”
花怜月有些脸红,咬着粉皮飞快的扫了刘晖一眼,却见他的脸白净无暇,心头不由暗忖,当年淑妃怀他的时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鲜肉汤圆。
想着想着,她又飞快的往嘴里塞了一颗汤圆。宝宝,你们可一定要像爹那样白白净净,才不枉娘吃了这么多汤圆。
刘晖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低头咳了一声,终究忍不住轻笑出声,黑眸中熠熠生辉。
没过多久,送张姣的刘寿也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潇潇与清影。正是她们充当张家的丫鬟,暗中将张姣打扮成俪昭容的模样。又随着刘寿一起护送张姣回府,也算是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刘寿也不客气,直嚷着也要吃淑妃亲手包的鲜肉汤圆,淑妃自然不会拒绝,又乐呵呵的去忙碌了。
刘寿却趁机凑到刘晖身边,期期艾艾的打探起张姣的详情。刘晖见他一副明显春心萌动的模样,心头难免感叹。也不知这算不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同于福熙殿的热闹,东宫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太子被囚禁的消息传来,太子妃惊怒之下砸碎了手边的琉璃茶盏,原本昏昏欲睡的刘明珠被吓醒了,咧着小嘴哇哇大哭。
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夫人侍妾们也闻讯赶了过来,东宫外的护卫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女子们哀怨哭泣之声。
太子妃被闹得头疼却无暇与她们计较,匆忙登上暖轿去寻谢皇后商量对策。谢皇后并没有见太子妃,她静静坐在坤宁宫的赤金团凤椅上,眸光阴冷晦暗,宛如伺机而动的猛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