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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林眯着眼睛,望着庄严的国会大厦变成燃烧的壁炉,嘴角流露出狰狞的微笑。他缓缓的说道,“德意志的帝国,将会在这场烈火中重生。”
而纳粹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变成了罗曼诺夫的一枚棋子。
成为挑起德国大革命和魏玛内战的棋子。
他叮嘱身边的党卫军成员做好善后的工作,将污水全部泼到德共的身上,如果可以的话,把共产主义国际也拉下水。随即他匆匆忙忙坐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制造不在场的证明。等下他还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成为这场历史的官方见证者。
罗曼诺夫和尤里躲在不远处,将纳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罗曼诺夫摩拳擦掌,当戈林的汽车向漆黑的夜幕中逐渐远去之后,他对身边的大光头说道,“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纳粹连自己的替罪羔羊都已经准备好了,尤里同志,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只要让他们仅存纵火的记忆,其他的意识全部抹消。”
罗曼诺夫不能指望被纳粹洗脑的狂热主义者能够明白社会主义的真谛——他们就像是被抽掉了脑子和思考的行尸走肉——不会听从你的任何意见。
讲道理是马克思的事,控制人心是尤里的事,只有肃反和战争,才是罗曼诺夫和斯大林的事情。
不用跟他们阐述事业的伟大,国际精神的奉献,他们不会理解我们的建设。最简单的方法,用暴力来感化他们,让他们害怕你,恐惧你所代表的肃反和镇压,恐惧你身后的液压关节上转动的钢爪,像钢铁绞肉机般转动的坦克前置粉碎器,以及碾碎在上面的痛苦灵魂。
剔除掉无关紧要的修饰之后,用通俗的话来说,罗曼诺夫的指责就是:处决掉那些不愿因与我们合作的纳粹和资本家,鼓励我们的战士为社会主义奉献和忠诚。
纳粹那群杂碎,集中处决掉就行了。
车门被打开,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共和广场上弥漫。尤里可以轻易的控制他身边所有人,而他身边被植入的意志时刻让他谨记自己的身份。
对共产主义,以及最高领导人的忠诚。
尤里向那些还在忙碌着的纳粹党员走去,他甚至不需要动手,控制精神的脑波就让这些人变成流着口水的傻子。
忙碌的纳粹党员看到了尤里的靠近,从片刻的惊慌失措转瞬间就变成杀人灭口的镇定。他们试图从腰间拨出手枪,然而突然涌入大脑的恐惧情绪却让他们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看起来就像是时间凝固的一般。尤里从容不迫的将他们的记忆和意识从脑海之中抹去,只在他们脑海里留下一个不停重复的声音。
“是纳粹放的火……戈林指使我们这么做……一切都是希特勒的阴谋……”
希特勒需要日积月累的信仰洗脑,尤里在片刻钟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等到他搀扶着半昏迷状态的马里努斯离开后,国会大厦门口的共和广场只剩下几个手持火把和薪柴,呆立在原地的纳粹党员,身上还怀揣着一大堆纳粹宣传单。
他救下了被剥光了衣服,在冰雪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马里努斯,将他拉上了车,避免了被枪决的命运。而那几个还手持火把的纳粹党员,准备成为这次纵火案的替罪羔羊。既然是戈林和希特勒策划了这起阴谋,那么罗曼诺夫就尊重历史,还给所有人一个真相。
柏林共和广场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十几辆消防车呼啸而过,直奔国会大厦。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不可阻拦的地步。橘黄色的火舌和浓烟从俾斯麦大厅和议会大厅的窗口喷射而出。
火势愈演愈烈,烧红了半个柏林的黑暗天空。
在戈培尔公寓吃饭的希特勒站在窗户前,手中举着酒杯,他的脸上流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甚至想庆祝一番。
“上帝保佑德意志。”
希特勒激动的拿着酒杯,他的手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控住不住颤抖。
而此时坐在汽车后座上的罗曼诺夫,也望着从身边疾驰而过警车,他的左手靠在窗上,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
希特勒和罗曼诺夫,在此时此刻不谋而合的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历史上最伟大的转折即将到来!诸位,你们马上就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