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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台尔曼的精神非常不错,就像灌了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再加上共产主义精神加持洗礼之后的国际主义战士,一如既往的坚定自己的信念。
巴本在心里暗暗的诅咒,“该死的,那个活在东欧冻土的野蛮人到底给日耳曼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能让他这样坚信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昂首挺胸的台尔曼轻蔑的望了对方一眼,转过头对垂老的兴登堡总统说道,“兴登堡总统,根据可靠的消息,纳粹党试图烧毁国会大厦,来实现驱逐其他党派的阴谋。我建议立刻对纳粹党的活动进行隔离审查,并且成立专门的人员调查国会大厦纵火案。”
“哦?”副总理巴本反问对方,“但是我们却认为这是共产党员栽赃陷害的阴谋,因为你们和社会民主党没有在大选中取得绝对的优势,所以试图利用国会纵火案来陷害刚刚担任总理职位的希特勒先生。正好我也要向兴登堡总统宣告这一件事。”
两个人都将目光投向兴登堡,等待对方做出指示。
从1918年开始就将工人运动视为眼中钉的兴登堡绝对不会认同台尔曼的做法,他否定了台尔曼的纳粹党审查要求。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司法机构和警察部门都无权对纳粹党提出监禁和逮捕的要求,知道整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魏玛警署才会依法逮捕。还有,从现在开始纳粹党停止一切活动,接受共和国最高法院的调查。”
兴登堡支撑着拐杖,咳嗽了几声。看似都给双方一个警告,而实际上兴登堡还是偏袒了希特勒。
冯·巴本笑了,他知道纳粹党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台尔曼也笑了,他对魏玛共和国国会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
【你看见了,我们的妥协和斗争并不能征服那些资产阶级的代表。】
【他们会想尽一切包庇肮脏的罪行,即便你们代表了正义。】
【革命,只有革命才是魏玛人民唯一的出路。】
【请遵循伟大的导师,罗曼诺夫同志的领导。】
萦绕在他脑海之中的尤里之声,一直向他指明一条清晰的道路,用钢芯子弹,用钢铁的履带和燃烧的炮火,惩戒德意志人民的敌人!
台尔曼裂开被冷风亲吻而干涸的嘴唇,钢铁的意志已经贯穿他的骨髓,让他无条件的执行尤里下达的命令。
“我并不是向兴登堡总统报告这件事,而是向魏玛政府通知我们的行动。”
台尔曼骄傲的挺起胸膛,在尤里的控制之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罗曼诺夫已经编好的台词。工人阶级的革命无需得到资本家的认可,因为他们是在创造自己的未来。
一个没有剥削与压迫的未来!
兴登堡的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望向台尔曼,就像看见工人阶级革命精神导师的影子。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无能的德共领导,而是伟大的列宁。
“我们将会发动所有饥寒交迫的工人,那些被剥削压迫的平民,你们无法阻止为真理而沸腾的热血,也无法阻拦我们打破旧时代的枷锁的战斗。资产阶级为代表的旧时代将会过去,柏林,勃兰登堡州,乃至整个德意志,将会迎来一场伟大的红色革命,无产阶级的政权,将会在倒下的资本主义尸体上浴火重生!所有的一切,就从今晚的清算纳粹党的****开始。”
那些钢铁的怪物,巨型的陆地巡洋舰,就是德意志共产党发动革命的资本。
钢铁的意志从不畏惧任何的阻拦。
他们会用炮火撕碎所有法西斯的胸膛,用革命的鲜血将会染红引领他们前进的旗帜。
德意志永垂不朽。
苏维埃,万岁!
“混蛋!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气血涌上兴登堡的头脑,那张黯淡无血色的脸也开始涨红,他没想到台尔曼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而站在一边的冯·巴本已经面无血色。
“我们不是想造反。”
台尔曼很冷静的回答,声音在空旷而华丽的寝宫里扩散回档,成为吹响红色宣言的前奏。
“我们是要革命。”
“在德国领导一场伟大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