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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白子杰很有自控力,甚少喝酒,唯一一次喝醉便是和初恋分手之后。那天他拽着我到啤酒摊喝酒,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没喝几斤他已经开始满嘴胡话,起来上厕所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摔在邻桌那人身上。这哥们也倒霉,正赶上他举起杯子喝酒,子杰这一摔,他连人带杯撞在桌上,立马磕掉俩门牙,鲜血顺嘴角直淌,子杰也没道个歉,又挺起身子晃晃荡荡往前走。
人家直接就不愿意了,站起身来揪住他领子就要揍他。我一看那桌四五个都是腆着肚子,挂着金链子的社会大哥,心里不停叫苦,刚想上去劝解,子杰这货上去一头就把人家鼻子给撞破了,倒在地上不住呻吟。这还不算,他绰起板凳冲人就是一通狂拍,那几个人家的小伙伴想上来拉住他,都被拍得鼻青脸肿不敢再上前了。
后来酒店老板报了警,两位警察叔叔上来劝解也被拍了一顿。没办法又叫来两位协警,再加上我,五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酒醉的白子杰制服住,身上还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磕掉门牙的那位大哥最为倒霉,听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才痊愈。要不是子杰有位壕爹,估计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如今白子杰化身白且,酒彪子还会了武功,那就跟齐天大圣入了九霄殿—还不可劲闹啊!想到这里,我不禁转而为何曼捏了一把汗,他要是一个没撑住被白且失手打死了,我们哥俩依然难逃一死。
白且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用一脸既疯且癫的表情冲着何曼傻笑。正当我以为他要上去跟人死掐之际,白且竟然很诡异的弓起了身子,扭过头来冲我疯笑道:“诶?不。。。疼了哎。”我心里话:得了,酒到位了,你不疼一会儿就该别人疼了。
他斜睨着我看了半天,说道:“老鲁!你。。。蹲在那儿干啥?走。。。。我。。。我家刚。。。买的新游戏,陪我。。。玩。。。。玩通宵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家伙真是喝大了,丢人现眼倒也罢了,要说出不该说的话被有心人听到,那可麻烦大了。抬眼看看何曼一脸的不耐烦,心想得让他赶紧去打。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搂住白且对他悄声说:“子杰啊,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咱俩。。。什么关系。。。有。。。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吧,现在有人想和你抢刘奕辰。”
“谁!?抢谁?”白且抓着脑袋问。
“刘奕辰,你媳妇儿。”
“我媳妇儿。。。他。。。为啥要抢?”
“我哪知道?可能人家就是看好了吧,你要怎么办?”
“还。。。还能怎么办?扁。。。他呀!告诉我。。谁他娘的那么大胆?”
我伸手一指何曼:“他!”
白且一把把我推开,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抄起枪来骂道:“妈个逼的,抢。。。。老子媳妇儿,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语毕身动,“嗖”的一下就掠了出去,速度之快仿佛整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一脸怔愣的何曼还没反应过来,左肩窝一疼,已然中了一枪。白且一拧枪杆,拔出枪尖,晃晃悠悠指着何曼说道:“跪。。。跪下来叫哥!要不。。。老子嗨。。。嗨使你(打死你)。”
何曼闻言大怒,怒吼一声手中精钢叉挟着万钧雷霆之势冲白且身上拍去,这一下要是拍中,必然骨断筋折而死。白且只一笑,不退反进,两步欺到何曼身前,手中长枪当棍使,噼里啪啦如雨点般往何曼身上招呼,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却没有任何套路可言。
何曼架不住如此凌厉的攻势,钢叉已经被打掉在地上,只得双手抱头往回退,退着退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白且见状更来了劲头,抖擞精神抡起枪杆就往他身上砸。何曼几次想要站起身,都被白且活活踹在地上打,最后无奈只得抱着头蜷缩起来任他暴打。
原先人声鼎沸的广场,此刻竟是鸦雀无声,只能听见白且呼哧带喘的呼吸声和棒棒到肉的击打声。所有人都看傻了,他们也从没想过自己的瓢把子会被打的这么狼狈。
我一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赶紧跑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白且的腰道:“好了好了,他。。他输。。。唔。。。”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肘,疼得我咬死他的心都有。一边把脸埋在他背上,一边大喊:“你们都是木头人啊!再打瓢把子要没命了!还不来帮忙!”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才有几个人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帮忙。
可惜这些二货身手的确不咋地,而且还不动脑子,还没近前先被枪杆痛扁了一顿。没办法,我只能指挥着他们,先控制住白且的双手双脚,再找一人夺下他的武器,最后再找个人拿了绳子过来,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才算告一段落。而我们这七八个抠脚大汉,也都累的躺在地上直喘气。
还没缓过神儿来,却听呛啷啷一阵拔刀声。抬头一看,何曼的近卫队已全都握刀在手,冲着我跟白且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