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黄邵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瓢把子,王兄弟听到消息,官军可能是要今晚夜袭,你看咱们是打还是。。。。。。”
“逃吗?呵呵。”眼看着中间的人影站了起来,绉起床上的衣服披上,一掀帘子走了出来。何曼缓步走到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我们看了半天,说道:“自宛城被破那日起,我便料到了今天。颍川、宛城、青州各大根据地基本都被击破,三十六渠帅也死的七七八八,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黄巾大势已去,还不如跟官军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还能落个好汉的名声。”
我闻言开始挠头了,这跟我想的可不一样啊!要是何曼这拨人死扛到底的话,那我跟白且不就倒霉了?即便在战场上逃得了,汉军那边也会认为我做了双面间谍,能饶得了我吗?不行,不能让何曼做这种决定!
“瓢把子!恕小的直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今晚你死的很英勇,很壮烈,但也只能落得个罪有应得的名声。因为战场上评价身后世的只有胜利的那一方,对于官军来说,他们是兵,咱们是贼,剿了咱们是应天意顺民道。相对的,古往今来谁又会评价做贼的一方是好汉?如果真有人这么评价了,那他也会遭到通贼的罪名。”
“别说了!这样起码不会辜负了天公对我的赏识。我意已决,黄邵,把所有的酒食都搬出来,今天由得兄弟们吃喝,晚上一同上路!”
“瓢把子!”我激动得一把揪住黄邵的衣襟,双眼直直瞪着他,咬着牙说:“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报答天公将军,那你猜,官军今晚占了白马后接下来会怎样?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一定会渡HB上,直捣黄龙!陷主公于腹背受敌的境地,难道就是你说的报答吗?”
“所以我才要在这里力阻官兵!”何曼一把推开我大喝道:“难道撤退了,天公所在的广宗就安全了?”
“这不一样!瓢把子,在这弹丸之地以几百对几万,不消半个时辰咱们必将全军覆没。可如果撤退到天公将军身边,这几百人汇入几十万大军便不会这般脆弱了,再加上你和黄大哥这般豪杰,也许会左右战局也说不定。”
何曼终于被这番话打动了,人就是这样,但凡觉得有一丝生路和存在的价值,又有谁能真正的慷慨赴死?他擎着额头想了半天,问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又怎样渡河呢?没有船,难道让这几百人游过黄河去?”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暗喜,忙道:“瓢把子,现在去征船已是来不及了,还有一个白天的功夫,咱们不如让兄弟们自己造船。”
“造船?”
“对,白马寨子外有一片树林,咱赶紧让兄弟们把树砍了造成木筏,再将所有的牛皮酒壶、水壶之类的系在筏子周边以增加浮力。好在天不亡我,如今黄河正值旱季,这样的木筏足以带人过河了。”
“好!”何曼一拍大腿,对一脸迷茫的黄邵说道:“愣着干嘛!?赶紧吩咐下去,就按这小兄弟的意思去办!快去!”
“哎哎!好来!”黄邵一听不用死了,满脸高兴着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跟何曼两个人,我这才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刚想告辞退出去,何曼却叫住我问道:“对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瓢把子,王从阳。”
何曼一脸笑容的道:“没想到王兄弟竟有如此才略,如果此次能平安回到天公那里,我何曼定会在他老人家那里极力举荐你的。”
“谢瓢把子提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了。
“嗯!这里的财宝你就任选一样吧,作为答谢。”
“这。。。。。。不太好吧。”没想到这何曼还挺大方。
“有什么好不好的,让你选你就选!”
“谢瓢把子。”我跟着何曼来到左边的耳室一看,嚯!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直让人目不暇接。挑了半天有些眼花,不禁晃了晃脑袋。
何曼看着以为没有我喜欢的,于是又带我到了右边的耳室。这里和刚才不同,净是些兵器铠甲,武器装备。挑了半天,我一眼就看中了最里面架子上的一把宝剑。
何曼见状呵呵笑着把剑捧到我面前说:“小兄弟眼力不错啊,这把剑名为‘惊鸿’,轻盈却不失锋利,可谓是吹毛断刃的宝剑。”说着,他手一抬,惊鸿宝剑业已出鞘,眼前只觉白虹一闪,当啷一声,身前的钢矛竟齐刷刷断为两截。而那道亮光,竟一直萦绕着我双眼,良久才恢复过来。看来这把剑有炫人眼目的特效,委实是件宝物。
我接过惊鸿剑细看,但觉这剑的做工很奇特,剑身锻钢成薄薄的六边形,不似通常的扁身,这种设计不禁能加强剑身的韧性,也能将周边的光线毫无巨细的收集再反射出去。从侧面看去,虽然比一般剑身稍稍厚了一点点,可刀刃却极细,甚至比一张A4纸还要薄。
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何曼笑道:“这本是起义时天公赐的,可我却不懂剑术,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浪费,小兄弟喜欢就拿着吧。”
“真的可以吗!?”我心里高兴坏了,有攻击特效的武器谁不喜欢啊!
“我截天夜叉何曼说话算话,你就安心拿着吧。”
“谢瓢把子!”我开心的把青霜剑解下来,换上惊鸿剑,刚想转身出去,忽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