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有了,可以再生,反正这世界技术已经很进步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你们杀了她,你们也动不了我,报不了仇。”
不!一声大叫,何敏儿惊醒过来,原来是个梦,可为什么这个梦如此真切,好像就发生在现实。
是的,的确是现实,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如此渺小,渺小的可以忽略她生命的存在。何敏儿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埋头哭泣,清晰可闻的抽泣让旁边的小护士不知所措。
小护士放下手中的药物,坐到床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何敏儿此时穿着一身病服,头发也有点凌乱,额头扶着一小块纱布,手臂上也是缠着几块上了药的纱布,脸上有几块青淤,好像是一个小姑娘受了别人的欺负。
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梨花带泪,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
文萧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门的那块玻璃观察着何敏儿的情况,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是自己造成的,一股内疚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自己没有自作主张的把那些鬼魂带出来,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其实,文萧感到负罪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那些鬼魂束缚他的灵力其实不可能真正困住自己,而自己之所以任由鬼魂大闹宴会,只不过是想引出司马耀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怀疑司马耀不可能做到那些事,一定是背后有人布局,而且绝对掌控了司马耀的一举一动。
但是,背后的人是引出来了,造成的附带损失却是极其惨重。
几个当事人的情况自然不必说,那些无辜的宾客不少的都受了重伤。文萧默默的站在门后看着何敏儿在那悲伤哭泣,小护士低声的安慰着她。
文萧慢慢的离开了这间病房,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前往下一间病房。
司马登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头靠在病床的斜板上,用枕头撑着自己的后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他见文萧来了,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此时的他相比于何敏儿要平静的多。
“你来了。”司马登轻轻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文萧坐在病床边的一个四角凳上,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的头痛不会再犯了。”
文萧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一句话,脸上有点尴尬,司马登看出了他的尴尬,将书摊开放在被子上。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头痛是怎么回事了吗?”司马登也没有问作业发生的巨变,没有问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文萧看着司马登,此时的司马登的脸上挂着轻轻的笑意,有点温暖,真的很像一个平常病人,文萧伸手把那本书拿了过来,《山海经》。
文萧摇光轻轻的扫了一下输的内容,“你相信你哥做过那些事吗?”
“我不知道。”
“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术,跟平常的蛊虫蛊毒不同,跟那些小说里写的也不同。它是一个人用自己的血液或者皮肉为媒,辅以复杂的咒语和法阵,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施术。”
“啊?这么歹毒?”司马登立即露出了惊愕之色,身子往上耸了一点,显然是被这个说法惊住了。
文萧翻了翻书页,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两人都没说话,病房里只有文萧的翻书声。是啊。谁会这样诅咒自己的亲人,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文萧似乎没有在书中找到令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轻轻的合上了书。
“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必只有他知道,或许你也知道,只是你还没意识到。这种蛊术的施放需时间,通常需要三个月左右才会彻底完成,期间被施术的人会痛不欲生,三个月后就会成为一句有自己意识但说话和行动都被控制的人,和扯线木偶没甚区别。”
司马登没有回答他,他好像陷入了思考中,司马耀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钱?他已经有了;权?好像不沾边,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文萧看着司马登陷入了思考,没有打搅他,径自出了病房。
在踏出病房的时刻,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司马先生,你的头痛已经好了,别忘了把钱汇到我账户,至于期间发生的其他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我也没有义务。”
“哦.”司马登似乎还没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听到文萧的话,没来得及反应,文萧已经离开了病房。
文萧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满腹心事。司马耀,自己没有什么必要去看望他了,已经成为了一个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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