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们恢复正常了,但是喜悦很快便被无情的现实打破,男人砍树不是为了柴禾,而是做起了木工,做起了棺材!”
啊?何敏儿惊呼一声,真是这样。
“他们此时居然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男人们彼此合作将棺材抬上了山,放在那片空地里,在某一个夜晚,他们望着明月集体躺了进去。”
文萧现在已经对这个故事充满了怀疑,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听着这个男人的说辞,“那你为什么在这?”
“某一天,村子里终于来了外人,都是男人,他们来到这个村子,热情无比,他们不嫌弃这里的女人,实际上这里的女人和寡妇没什么区别,男人和女人又生活在一起,传宗接代。但是,循环开始了,那些男人某一天重复了前面男人的行为,将前一批男人的棺木烧掉,又放上新的棺木,这个村庄背着循环套住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男人从外面来,而来了他们就出不去也不想出去,就像是为了完成使命,而女人生下的孩子也多半是男子。”
文萧盯着他的眼,想要找出他说谎的一丝反常,“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
男人直勾勾的与文萧对望,不惧文萧眼里的猜疑,不惧他的鹰视,“因为某一天,我醒了!”
什么?这就是答案?三人再次被震惊。
“某一天,我醒过来了,我看到我的棺木被人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我那一刻那种浮现了所有的记忆,浮现了我当初我的种种行为,我自己当时都不敢相信自己曾做过这种事,更不相信自己会躺在棺材里。我问那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的话。”
三人的好奇心都被他勾起来了,“什么话?”三人几乎同时说出,都是无比好奇。
那人望着山窟窿的顶部,只有嶙峋的石壁,“他说‘司马家的人真正回来了。’”
难道?很敏儿脱口而出,“难道是二叔?”
那人立刻迅猛的低下头,盯着何敏儿,何敏儿被她的眼光盯得十分不舒服,就像有五条小虫在身上爬,他抖索了下肩膀,“会不会是二叔?”却不是对着那人说,而是对着文萧和火月说。
“后来,”那人又继续了他的话头“他看我醒了就要离开,我立刻问他他是谁?要去哪?他说,他要去司马家。”
文萧站起身来,在他的身前走来走去,就想看一个偷了东西的犯人,“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那人望着他,眼里不再空洞,反而带着些许泪光,“我回不去!回不去!我走到家门口,看见他们从身边走过,我高兴地想要过去拥抱她们,可是我就那样看见,看见她们从身体穿过,好像我就是一道空气,我无论怎么在她们眼前晃动,她们就是看不见我。”男人说到这里,竟哽咽起来,眼泪冲出眼眶,那皮包骨头的脸上一片泪花。
明明在亲人身边,亲人却不能看见你,该是怎样的悲痛。
文萧三人都为之一怔,怎么是这样,两个女子看到男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为之动容,本来已经不幸,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等待他的却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