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兽皮袄子的东方小树咯吱咯吱的走在皑皑白雪中,肩膀上挂着一串山中的野鸡与一些不知名儿的鸟儿。
东方小树自己也在疑惑着,四处观望了几眼,身边怎么缺少了几个小伙伴呢?自己很少独自上山的。
很快所有的疑惑都被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所淹没,为了尽早回家,东方小树加快了步伐,同时为了抵抗严寒,东方小树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时家就是东方小树自己的目标,活着只是一个过程而已。
慢慢地,那间依然挺立在狂风严寒中的泥草老屋出现在了视线中,伫立在屋前的瘦小身影亦是雀跃地挥着双手,欢喜地等着东方小树的回归。
东方小树喘着粗气,右手擦去眉毛上结的白霜,顺势地拍打着兽皮帽子上因为自己喘气所凝结的霜花。
习惯性的把身上的猎物交给瘦小的身影,瘦小的身影更是乖巧地接过,转过身送进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忙着抖去身上的霜与雪的东方小树,不经意地溜了一眼,没有言语亦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继续抖着霜雪。
东方小树努力地搓着双手,并且不时地用嘴巴吹着气,借此输给双手一丝热气。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见到瘦小身影的出来。
东方小树皱着眉头喊了一句:“初一,初一?”
瘦小的身影并没有回应,东方小树在纳闷地想着:
“今天这闹的哪出呢?谁惹我们家姑奶奶了?难道又是那几个流鼻涕的家伙?”
并没有想太多,东方小树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迎接自己的不是瘦小的身影,而是巨大的长嘴,还有尖叫!
确切地说是惨叫,能震裂人耳膜的惨叫!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惨叫让东方小树突然联想到了女人生孩子时的尖叫。
突然觉得好冷,头皮一阵发麻。
紧接着东方小树就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一阵剧痛,好像什么尖锐的利器刺穿了自己的手臂一样,锥心的痛。
东方小树用尽全力努力地后跃着,但是伴随自己四处乱溅的不是大地的雪花,却是自己的血花。
一个翻滚,滚到柱子旁,倚着柱子的东方小树大口地喘息,汗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过度惊吓?
右手臂上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伤口,一看到伤口,东方小树立即明白为什么那样的剧痛?
手臂上的肉很明显是被生生撕咬下来的。
抬头望向前方,那里还有庄严慈祥的枯瘦老僧的身影,在自己前方的分明就是一魔鬼。
血盆的巨口上下蠕动着,似乎是在允吸着鲜血,又或者是咀嚼着生肉。
上下的嘴唇早已经不见,牙齿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其说是嘴,倒不如说是个洞。
开合间说不出的恐怖,恐怖到让人心惊肉跳,胆小者可能活活被吓死。
用形如枯槁四个字来形容枯瘦老僧已经不再贴切,应该说老僧的浑身上下只剩那么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
那层薄薄的皮仿佛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支撑身体的骨架似乎也随时在等待着坍塌。
鼻孔早已经剩下两个朝天的洞,鲜红的血在其一呼一吸间亦顺着两个洞消失不见。
唯一能说明老僧活着的应该算是眼睛了吧,虽然不大,却没有任何的狰狞,一副枯井无波的样子。
透着一份淡定的深沉,一种看破红尘的明悟与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
枯瘦老僧颤巍巍地举起只剩骨头的右手,轻轻地擦拭着没有嘴唇的的嘴唇,似乎带有意犹未尽的遗憾,而与此同时灰败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淡淡地血痕。
“好怀念的味道,好香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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