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透过房间残破的窗户,些许光亮进入其中,就这么短短一瞬间的工夫,算命先生就把屋子里躲雨这些人的面相给看了一遍,当其看到周易时,不由得微微愣了下。
周易全身都笼罩在红袍下,根本看不清面目,而且身上的灵压被无名敛息术收住,和个凡人没有任何驱别。
闪电过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外面的雨声还在“哗哗”的响个不停。算命生先走到了周易不远处,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外衣脱下挂起,然后席地坐了下来。
相比周易的出现,屋子里的人对于这个算命先生并不感觉到恐惧,毕竟像这种跑江湖算命骗钱的人多了,有时候一天就能遇到好几个。
“明明下的是急雨,可为啥还不停呢?”一名农夫打扮的汉子双手抱肩,身体有些哆嗦的说道。他穿的比较少,上身是个粗布坎肩,下身一条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破旧草鞋,在这样的大雨天,根本不能保暖。
“小哥,若是冷了,我这里有引火之物,你大可寻些可燃之物过来生火取暖。”算命先生答话道。
“太好了,真是谢谢先生了。”那名农夫露出感激的目光,旋即从破旧的房屋内寻到一些枯草和枯木,升起一堆火出来。
原本黑暗的屋子顿时变的明亮起来,直到这个时候,周易才看清楚,这里之前应该是庙宇的大雄宝殿,神龛之上供奉着一尊威武的佛像。只是年深日久,佛像早已经没了金身,有些地方还露出了泥胎。
借着火光,算命先生再次看了看众人的面相,当其目光掠过一名,额头上有块黑色胎记的商人打扮男子时,眼中一瞬即逝的闪过道光亮,这个异常的举动别人没发现,却是逃不出周易的眼睛。
下一刻,算命先生右手掐动,推演了一番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思索片刻,他这才诡异一笑,说道:“今天大家都是因为避雨才来在此处,也算是有缘分,不如在下给众人算算命如何?”
几名商人打扮的男子一听这话,无不嗤之以鼻,像这样的江湖骗子他们见多了,无非就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骗点钱花。
可几名农夫打扮的人却是大为有兴趣,他们长年在农田里干活,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物,对于看相算命的玄学更是有着深深的好奇。
“先生,你给俺算算。”一名口音怪异的农夫自告奋勇。
“行,你叫什么名字。”算命生先随口问道。
“俺叫李二牛,是附近一个村子里种田的。”农夫三十多岁,长的比较结实。
“李二牛……看你的面相,应该是父在母先亡。”算命先生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李二牛听了,当下就跳了起来,吃惊说道:“先生,您说的太对了,俺母亲的确是前年没的。”
看到农夫这个表现,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无不撇嘴,其中额头上有胎记那人不屑,道:“区区伎俩只能骗骗这些乡巴佬儿。”
“你说啥呢,先生算的很准。”那名农夫不服,为算命先生争辩。
“乡巴佬儿,我来告诉你,他的这句父在母先亡是句万金油的话,你可以理解为,父亲还在世,母亲先死了,或者是父亲在母亲的前面死亡,母亲后死。”额头有胎记的男子说道。
听到对方这么一解释,几名农夫顿时就明白了,先前看算命先生崇拜、好奇的目光荡然无存。
周易全身缩在红袍下,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他倒要看看,被人戳穿了把戏后,这算命先生要如何自圆其说。
算命先生听商人说完也不动怒,继续看着李二牛,说道:“你家里有良田六亩,耕牛两头,现有一子,且妻子腹中还怀有一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这句话一出口,几名农夫再次露出诧异的神情,而那名叫做李二牛的男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刚才算命先生所说的几样全中。
“先生,您真是活神仙,俺服了。”李二牛双眼放光的说道。
之前揭穿算命先生的那个商人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算命先生与其他的不同之处。
周易同样心中骇然,若是换做在集市或者人多地方,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几个农夫是算命先生的托儿,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大伙都是为了避雨才躲进破庙的,事先根本没有见过面。
“先生,你再给俺算算以后。”李二牛像是着了魔,不断恳求算命先生为他算算后面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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