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轻轻将口袋放在了桌面,看其样子十分小心,深怕毁坏了里面的东西。
当周易的灵识从眉间散出,向着灰布口袋扫去时不由得微微一怔,因为他的灵识无法穿透灰布口袋感知里面是何物品。这让他大吃了一惊,若是寻常的口袋,灵识可以轻松进入其。
“你们快看,这个人手的口袋好特殊。”周易压低了声音对其他三人道。
闻言,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周易对这个口袋起了兴趣。
“有什么特殊的?”陈力小声问道并偷眼观瞧。
“灵识透不进去。”
“这怎么可能?”陈力不信,探出灵识向着青衫修者手的灰布口袋扫去,结果让他同样好:“真的穿不透。”
“还有这等怪的事情?”大贼魔和神算子也来了兴致,纷纷用灵识探测。
“那小子的口袋里有古怪。”大贼魔断言到:“对了臭算命的,你不是会算吧,算算口袋里面是什么?”
有人挑头,周易和陈力来了兴致,反正这一路也挺枯燥的,终于有了个解闷的事情可做。
“对,你不是会算吗,算算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周易在旁鼓动神算子。
陈力不停眨巴着眼睛,他一直感觉神算子的占卜术很神,也想开开眼界。
“你们这是在考究我的能力呀?好吧,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神算子淡淡一笑,道:“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说明一件事情,我即便猜对了口袋里的东西,谁又去验证呢?”
这句话,神算子问到了点子。如果无法验证袋子里的东西,也没办法证明他推演的是否正确。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大贼魔首当其冲。
“好,一言为定。”神算子说完,一只手缩进了袍袖当不停掐算起来,随着掐算他的面部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了,过了好半天都没开口。
“如果算不出来直说,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大贼魔轻笑道。
周易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感觉神算子的表情很古怪:“哪里不对劲吗?”
“嗯,的确不对劲,这么好的口袋里怎么会装它呢?”微皱着眉头,神算子如同遇到了棘手的难题一样。
“你别迈关子了,快点说。”大贼魔等的不耐烦了。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怀疑是否算错了。”神算子苦笑一声,道:“口袋里面装的是咸鱼!”
“呵呵,我说臭算命的,你没必要这么玩人吧?连灵识都透不进去的口袋里面装的会是咸鱼?”大贼魔嗤之以鼻。
“这……这个不可能吧?”陈力也持怀疑态度。
“你先和我们说说,凭什么推算是咸鱼?”周易还是很冷静的,看神算子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袋子放在桌,现在又是午时,午时属火,而火又克金,金能生木,阴阳互补,得出的卦象是四阳爻两阴爻,我们管这种卦象叫孚,意思是说,世人用鱼或者猪肉来做祭品,放在袋子里的应该是猪肉或是鱼,但袋子是干的,表面又没有油光,所以里面的应该是被腌制过的咸鱼!”神算子缓缓说道。
周易他们对推演占卜之法根本不懂,即便神算子说出了推演的过程仍然不明白。
“大贼魔,过去看看,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咸鱼。”周易对着大贼魔使了个眼色。
“好了!”大贼魔才不相信神算子的话呢,为了验证他来到了青衫修者近前,并皮笑肉不笑的坐了下来。
见有人忽然坐到自己对面,青衫修者先是愣了下,旋即谨慎的将一只手按在了口袋面,冷声问道:“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小兄弟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是对你这口袋里面的东西有些兴趣。”此言出口,大贼魔发现青衫修者眉毛倒坚而起,急忙解释道:“告诉你先别急了,你咋还急了呢?事情是这样的,我那边有个会推演占卜的同伴,他说你这口袋里装的是咸鱼,我不信,这么贵重的口袋咋能装咸鱼呢?所以特来求证。”
还不等大贼魔把话说完,青衫修者猛的站起了身形,看那神情与被人说心事一模一样。
“不会吧,这里面装的真是咸鱼?”大贼魔彻底的愣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丝毫不神算子差,对方这个反应足以说明,神算子推演对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青衫修者身的灵压爆涨,波及整个酒楼,顿时里面吃饭的修者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不过,周易在对方的灵压当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死气!这种死气只有长期居住在死人堆里才会沾染到身。
“道友,你可是天顶山的守墓人?”周易反复感觉着青衫修者身的死气,最终他确定此人身的死气与吉隆城高松身的几乎一样。
“你……”被人说破了身份,青衫修者显得有些惊惧,二话不说,抓起桌的口袋夺路而走。
“怎么回事?他是天顶山的守墓人?”神算子微露吃惊,根据他知道的情况,守墓人轻易不会离开天顶山的。
“具体的我也说不明白,追过去问个究竟。”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名守墓人,周易可不想放弃,当下身形一闪也出了酒楼。
陈力、大贼魔等人陆续出来后,发现周易跟着青衫修者往西北方向去了,那个方向也正是天顶山的所在。
“这回有意思了。”大贼魔嘿嘿一笑,当下三人身形三晃两晃消失在街道面。
在他们离开酒楼的同时,另一桌客人也起身出来了,其一个带头的家伙对身边一名修者低声道:“快点回去通知九千岁,说有人坏了我们的好事。”
“是!”那人答应一声,旋即从手里拿出一张传音符,对其低语几句后,符箓化为一道火光飞向了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