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莎看到周护法,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刻恢复神采,幽怨的看着他。
周护法避开梁莎的目光,对着裴音磕了一个头,说:“裴姑娘,属下昨天真的在卧房休息,您不要听信奸人的谗言,属下是无辜的啊!”
周护法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相貌儒雅,常年带着折扇,谈吐之间也幽默风趣,见识广博,很是讨恕人谷的女弟子喜欢,就连几个女堂主和护法,见到他,面上也会带两分笑。
梁莎听到他这么说,想起昨晚在茶杯中看到的景象,咬着银牙说:“周阳,你说清楚,我到底是谁!”
哪料周阳真的客气的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梁莎,说:“梁堂主,你我共事多年,又是我的上官,此等事情怎能随意开玩笑呢,昨天和钟公子核对好了账目,我就因为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您不能随意诬蔑属下啊!”
说到这里,他还略有些寒心的捂着胸口,“梁堂主,属下护卫您多年,你要属下赴汤蹈火,属下义不容辞,但背叛恕人谷这等罪名,恕属下不能替您背负了。”
梁莎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三言两语间已经替她承认,她背叛了恕人谷,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她。
她身上还是昨晚那件染了血的裙子,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周阳,“周阳,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梁堂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对恕人谷的忠心天地可鉴!”周阳挪了下身体,离梁莎远了一点,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一样。
裴音坐在上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反目。
其他的堂主护法都是人精,看到这情形,立刻明白昨天的事情就是这两个人搞的鬼,见没自己什么事,他们也都安安心心的看戏。
看梁莎这个表情,其他人互相递了眼色,心照不宣,知道梁莎这是陷入情网,可惜情人却想让她一个人领罪呢。
梁莎没想到曾经温声软语的恋人能这样狠心,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一片狠绝的光,她对着裴音低下头,朗声说:“回裴姑娘,昨天钟公子在谷中遭人暗害,确实是我和周护法所为,周护法因为贪墨大量银两,怕钟公子查出来,决定先下手为强,让我在暗处偷袭,想取了钟公子性命。”
“昨夜我潜入钟公子的卧房,也是周护法唆使,他说已经找到了出恕人谷的方法,等钟公子死了,就带我离开恕人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梁莎,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话了!”周阳吓得脸都白了,对着裴音不住的磕头,说:“裴姑娘,您千万要明察啊,分明是梁莎她自己贪墨银子,想栽赃到我身上啊!”
裴音的脸上带着困倦,有气无力的说了两个字,“继续。”
周阳以为裴音是信了他的话,顿时面露喜色,“裴姑娘,属下有梁莎多年贪墨公款的证据,她这是怕我拿出来定了她的罪,才想托着我一起受刑的啊。”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高举过头顶,说:“裴姑娘,这是梁莎贪墨银两的证据,是我冒死留下来的,请裴姑娘过目!”
“周阳,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梁莎面色狰狞的向周阳扑过去。
“拦下她。”裴音抬抬下巴,淡淡的吩咐。
两名弟子上前一步,把梁莎按在地上。
梁莎此刻恨透了周阳,不断的骂着他,“周阳,你这个负心人,你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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