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佛与道

默不语，一时只剩下瀑布流水之声。

    良久，沙加苦笑一声道“真人，洞察心明，可解我心中所苦？”

    老者一时沉吟，少顷，轻微了叹了一口气道“你让我想起了二百年前的一个人，一样的袈裟，一样的金黄色的长，一样的问题；哎……自古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勿倾城。”

    沙加听完，身子一震，合十的双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眼神有些直，嘴里还在小声的低估着“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当年都做了妥协，何况我呢？”

    看着沙加失神的眼神，老者终究是有些不忍，遂暗意隐晦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苍老的声音说出的话语，犹如山寺前铭心的钟声，一声一声的敲动着沙加的心，那一刻，他的眼眸猛的一缩，抬头望向老者。

    老者看着他，斗笠下的双眼异常明亮，他语重心长的道“无，欲以观其眇，有，欲以观其缴；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沙加白皙的脸颊由于呼吸的错乱变的有些绯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激动，多少年了，终于有个人可以认同他的观点了，从乡间终日相伴、耕作放牧到布达拉宫入佛受戒、坐床理经，但在那缁衣佛灯怎能放的下心中的那个她，今日听到老者的鼓励，他又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遂沉声道“弟子多谢老师点悟，道法自然，敢问路在何方？”

    此时的他不称呼老者为道家真人，而是称其为老师，自己为弟子，可见沙加的心意之城。

    老者呵呵一笑，一脸神棍样子，道“昨夜月明星稀，吾观天象，银河黄道之中，室女闪亮，我猜，应在你之身上，你可下山去草屋之中，见一个叫艾俄罗斯的年轻人，说明来意，他自会引领你去完成使命的地方。也许，也许多年之后，你会找到你曾经不能做到事情。”

    沙加面色红润，眼神平静，根本看不出来是喜是悲，只见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老师。敢问老师姓名？”

    “吾名童虎！”

    沙加合十一拜，再无疑惑留恋，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渐行渐远。

    童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接着貌似想到了什么，扬声道“你可借鉴一下大唐双龙年间，了空法师的闭口禅，眼不见为净，天涯海角，心间的距离，才是最近的。”

    那远方模糊的身影为之一停，接着转过身来轻轻的鞠了一躬后，再次踏上征程。

    此时从水榭声中走出了一抹碧绿，是刚才那个禀告的女子，年纪轻轻生的如此美妙的身段，一张妩媚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柳叶裁剪的双眉下，眼睛亮亮的，这女子款款来到了老者的身边，纤纤玉手拿起水壶给老者的茶壶一边蓄水，一边说道“师父呀，山下又来了三个圣域的，估计现在已经进了山门吧，我看您和那位后生和尚聊的正酣，就没打扰您。”

    “嗯~是我告知教皇，我这里缺人手的，最近天象变化频繁，事务繁多，清净日子也快到头了，有些事情也需要去解决了，哦，对了，今个圣域来了几个人呀？”童虎老头长吁短叹了一声，拿起茶杯吹了吹问道。

    “哦，三个人，一老两少……”

    山脚下，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两人背着麻布遮盖住的黄金圣衣箱，跟着前面的圣?帕拉斯学校的封印学老师诺艾西斯教授，一步一步的向山顶而去，话说这是他们头一次来这片充满传奇的神舟浩土。

    突然间，山上下来了一个身穿袈裟的少年，嘴里不知道念的是什么经文，闭着眼睛，也不看路，竟稳稳的走下山来，迪斯马斯克不由的驻步而望，当那和尚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和尚犹如皓皓之日，散着金黄色的光芒，使他由心而生的一种厌恶之情，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