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渐淡,一抹难得的阳光静悄悄的洒向大地,透过窗户,照进一个小小的房间内。
杜怜怜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牧。
陈牧的衣服早在几个小时前已经被她脱掉了,望着那****的上身与身上满是伤疤,让她一时间有些愣神。
此时处在昏迷中的陈牧,身边放着一件破烂的衣服,两把银色手枪,与四枚装满了子弹的弹夹。那是他身上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不过现在上面却沾满了他的鲜血。
回过神的杜怜怜,拿起手中准备好是药,给这个陈牧上药。
杜怜怜很细心的为陈牧身上的每一寸伤痕抹到药膏,尤其是陈牧的胸口那一处处如同小嘴巴一样的伤口……
杜怜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才能给眼前的男人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害。毕竟那时候的她躲在一处岩石后面,没有亲眼看到那次高爆手雷的炸裂,更加没有看到陈牧那宛如魔神般的战斗。
陈牧的双手伤势很重,有些地方呈现出怪异的弯曲,就好似他曾经用这双手与钢铁岩石撞击过。
杜怜怜在上学的时候,学的专业就是护理,而且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
然而即便是学医的,在她看向陈牧那双手掌时,她也完全有把握治好。
当然,现在唯一感到头疼的却是不这一点,而是陈牧的状态。
在杜怜怜用尽所能,把这个昏迷前宛如魔兽一样,可昏迷后又如同一个大男孩的男人,弄到这间旅店之后,他就处在持续高烧的状态中。
失血过多,在加上伤口感染引发出来的高发,这种病症对杜怜怜来说本来算不得什么。可无奈的是,她现在手中没有足够的医疗器械与相对应病情的药物,这就有些麻烦了。
根据杜怜怜的常识,如果这样的高烧再持续几天,就算是好人也会被烧熟,更别说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的陈牧了。虽然他的身体壮的如同一只牛,可也架不住持续高烧的侵袭。
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到了陈牧的双手之上,杜怜怜又轻轻的将一袋冰块放在了陈牧的额头。
杜怜怜决定了,如果再过一天后床上陈牧还不能醒来,就把他扔掉。
是心狠吗?
不,杜怜怜不这么认为。
在这个已经满是肮脏,充满的了罪恶的世界里,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
她感激陈牧为了保护她而去和那群佣兵战斗,可是这种感激,同样也在建立在利益当中。
如果她不拿出父亲当初研究出来的成果作为交换,华夏的那些高层有可能会派人来保护她吗?
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残酷与现实。
没有因,又那来的果……
……
……
陈牧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和姐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可是在那梦境中,却有很多人要阻止他和姐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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