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窦相倒是不必担心,我母亲会亲自送我过去。”宫明月道,“我外公他们不久后会来廪都,到时候,他们也会送我一程。”
“如此甚好。”窦存良点头,“镇国公主名震天下,有她送您过去,对南耀那边也是一个震慑。”
“我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宫明月道,“我走之后,窦相有事可直接和顾贵妃商量,若是需要人办事,来这东来居吩咐一声便可。”
“我记住了。”窦存良道,“不过我瞧着李康荣那边最近已是蠢蠢欲动,若是他动作太大,我要不要制止一二?”
“不必。”宫明月道,“就由着他蹦跶,正好给咱们探探路。”
”可是我怕皇上会对七皇子生了芥蒂。”窦存良道。
“不会的。”宫明月道,“先由着李康荣闹,然后七皇子再出面和李康荣撕破脸,表明自己是真的无意于皇位,把戏做得足足的。如此,皇上不仅不会对七皇子心生芥蒂,反而会更加的放心他。”
“照这么说来,我不仅不该制止,若是李康荣那边火势不够,我还要帮他添上一把。”窦存良道。
“正是。”宫明月道,“等这把火烧完,李康荣的仕途也算是结束了。我就在这里提前恭祝窦相荣任右相之位了。”
时人尚右,左相和右相虽然同为宰相,但右相却明显比左相要高出一截。
这话落下,窦存良面上浮现出笑意,他对着宫明月拱了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飞逝。
五月初,镇南王夫妇到达廪都。
五月中,南耀迎亲使节到达廪都。
整个廪都已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空气中尽是喜庆的味道。
在无数人的期盼之中,五月二十三日到了。
这一日,正是宫明月离开的日子。
鲜红的地毯从仁义侯府铺了出去,一路铺到宫中,再由宫中延伸而出,直接铺到了城门口。道路两边的树木,全都裹上了三尺高的红绸,挂满了碗口大的灯笼。仁义侯府的下人们更是扛着一筐筐铜板和小碎银块沿街挥洒,引得整个廪都城都沸腾了起来。
这样大的手笔,以前从未有过。可是谁叫仁义侯府有钱呢?
宫老爷是巴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给自己的女儿摘下来。
宫明月安静的坐在镜子前,由镇国公主专门请来的嬷嬷为她上妆梳头。
一应官眷全都在外间坐着,当宫明月穿着艳红的嫁衣,扶着疏影的手款款走出时,所有的交谈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抽气和惊叹声。
片刻后,有名官员年仅四岁的小女儿朝着宫明月直呼起“仙女”来。
那一瞬间的惊艳,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深深刻在了众人的脑海中,并且随着时间的流失,越发不可言说,难以比拟。
无数年后,那名官员的小女儿在自己年老之时,还常常对着自己的小孙女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啊,曾经见过仙女呢!
按理来说,镇国公主这个做母亲的是要陪在宫明月身边的,但是今日前来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实在太多了,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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