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正帝本就对吴家愧疚万分,如今又得慕千绝这个吴家仅存之人相救,而且相救的代价还是那般惨痛,可想而知,他心中是何等滋味。
他先是追封了吴老将军为忠义王,其妻儿亲眷也各有分封,然后请高人于皇陵周围挑选佳地,为吴家重修墓园。
吴老将军这个忠义王,是可以承袭的,而现在他的后人又只有慕千绝,这爵位自然便落到了慕千绝的头上。
不仅如此,昔年吴老将军麾下的三十万吴家军已均拆为三份,其中两份归入了边境守卫军中,另一份则是成了拱卫金城及附近几座重城的黄金卫。淳正帝大手一挥,这十万黄金军的军权也归于慕千绝之手。
这一番动作下来,慕千绝便成了南耀国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只是,不管外人瞧着有多恩荣无限,作为当事人的慕千绝,却依然沉浸在亲手弑父的罪恶愧悔之中,难以自拔。
对此,别说宫明月和莫如诲,就是淳正帝也心忧万分。可心忧归心忧,却是无可奈何,只能等时间一点点抚平他的伤痛了。
这一日,阳光甚好,宫明月坐在院子里,看莫如诲整理药材。
莫如诲一边整理,一边同她讲些曾经听过的趣闻轶事,二人一说一听,自有一番柔情暖意涌动四周。
然而没多久,就见流光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宫明月见状,便知有事发生,当即收敛了周身的慵懒之态,挺身坐起,道:“出了何事?”
“小姐,刚刚收到镇国公主那边的来信,说梁宣帝被王皇后刺伤,昏迷不醒,情况危急,整个廪都已经乱了!”流光用最简练的语言道。
“什么?!”宫明月大惊,就连莫如诲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了过来。
“你且细细说来!”宫明月赶忙道。
流光闻言,便将信上所言毫无遗漏的讲了出来。
原来,梁宣帝将王皇后喂药软禁一事,不知怎的,竟是叫王家人得知了。王广心疼女儿,便不管不顾直接上了金銮殿,当着满殿朝臣的面质问梁宣帝。
梁宣帝理亏,好不容易才将王广打发了。待到早朝散去,他第一时间就去了王皇后的未央宫。
然而卧在床上本该浑身无力的王皇后,却是突然发难,趁梁宣帝不妨,直接将一支金簪刺入了梁宣帝胸口。
金簪虽细,可那刺中的位置,却是十分危险。梁宣帝只吭了几声就晕了过去,直到镇国公主写这份信都还没有醒来。
“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前往中齐。”宫明月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我同你一起去。”莫如诲道。他料想廪都此时已是风云诡谲,让宫明月一人前往,他不放心。
“不,你留在这里。”谁知,宫明月却是拒绝了。她看着莫如诲,冷静的道:“我母亲晓得你医术之高,可信中却绝口不提让你一同前往为梁宣帝医治,这说明梁宣帝已是强弩之末,难逃一死。”
“不过以梁宣帝平日里的谨慎作风,怕是早就留下了让梁景修登位的凭证诏书。”
“如此一来,梁景修一派和七皇子一派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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