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星期六是有上班的,这时不在家,我与她虽然颇为熟悉,但孙虎不在时我很少去她房间,此时她穿成这样我也不便多搭讪,所以对她略一点头就走进了自己房间。
赵晓走到我门口,嫣然一笑,脸庞略有红晕:“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
“我是说昨晚……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她说话的同时还在擦头发,双手上举搓动,胸前隆~起的地方跟着巍巍颤颤,波涛汹涌,特别撩人。
“呃……”我真不知该说有事还是没事。我要说没事,以后她更大声叫;我要说有事,岂不是很尴尬?还好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说不上什么具体原因。这小妞晚上故意大声叫,现在又穿得这么暴露来向我“道歉”,这是居心不良想要勾引我么?死扫货,这是想要陷我于不义啊,岂不闻朋友妻不可欺?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直到中午黑子又来找我一起出去吃饭,我没什么胃口,情绪低落心不在焉,黑子却精神抖擞,谈笑风生,小眼不时闪过亮光。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黑子带着我去一个茶馆喝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大多与黑子相识。
没想到这货平时就是一个爱买彩票的主,看来他约我去拜鬼求码,也是早有预谋的事。
彩票站里的人,他们有的捧着图册摇头晃脑念着诗句,有的拿着纸张写写画画,有的以放大镜研究小报上的图案……有一个山羊胡子还用手提电脑排出卦盘,掐着手指头推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知道黑子这是在“博取百家之长”,确保万无一失。在茶馆里待了两三个小时,众人议论纷纷,各说各的道理,并无定论,很少人看中4号篮球。
我和黑子研究了一阵,确定按照原计划,我全部的家当大概还有200多块,买了100注双色球。黑子也同样买了100注。后来他又追加了100注,并且跟我说,要是真中了,这100注他分我一半。
对于是否能中奖,我心里虽然有有点期待,希望中奖。可是一想到这一连串的数字代表的意思,我就觉得没戏。
今天是周六,双色球周日才开奖,不过黑子却一直保持兴奋,晚上还拉着我又出喝了顿大酒,这才回家。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扶着墙壁回到住处,往床~上一倒便不省人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了一阵阵寒意,又处于昨晚那种半清醒半迷糊状态,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
我可以肯定,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床边看着我,我想要看清她的脸,但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清。越是看不到,我就越想要看到,可是心里又怕看到的是青面獠牙或血肉模糊的脸,这么矛盾和恐惧非常奇怪。
她伏到了我身上,脸对着我的脸,我还是看不清她,只感觉有冰冷的唇堵住了我的嘴,只能出气不能进气。那种冰冷的感觉从嘴唇延伸到了胸口,再扩散到了全身,似乎连骨髓都变冷了。
我极度恐惧,奋力挣扎,可是力不从心,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
我拼命挣扎、呼叫,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挺身坐了起来,这才知道是做噩梦了。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黑暗中能看到,总之我是看到了。那是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绿得没有边际,带着极深的幽怨和痴迷,让人心痛心碎。
“谁?”我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其实我心里已经非常肯定,就是那个红衣女鬼。
就在我想要再看仔细一点的时候,那双眼睛却消失了,我揉了揉眼,发现房间里面并不是太黑,没有什么眼睛更没有人,倒是窗帘随着夜风一阵阵飘动。
我感觉身上发冷,疲困难受使不上力气,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发现身上特别冷。毫无疑问我被女鬼缠上了,可是它缠着我做什么?拜鬼求码的是黑子,许下承诺的也是黑子,我只是捞了几个鱼丸,我不是主角啊!
我开了灯,定了定神,对着窗外低声说:“你找错人了,谁许的愿你找谁去,我没欠你什么,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这话刚说完,耳边就响起了那女鬼的嘲笑之声。
“哈哈哈……”
我大惊失色,一颗心呯呯狂跳,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