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
北堂傲倏地蹙起了眉头,脸色登时变得乍青乍紫的,女子物件儿本就阴鸷,这癸水更是阴中至阴,沾染上便是大不吉利。
更何况,北堂傲可是用手指所沾染,他蹙了蹙眉,摊开了颀长的手,身后的随从急忙上前,帮着北堂傲擦了擦手。
北堂傲微眯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连成,须臾,他笑了笑,转身拂袖,薄唇微启,沉吟道:“走!”
众人跟在了北堂傲的身后鱼贯而出,顷刻间,顾连成感觉自个儿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连连向后倒退数步,跌坐在了床榻上。
顾夫人见状,急忙欲要上前,可却忽地被顾连成止住,“母亲,女儿感染风寒,只怕会传染给母亲,女儿这会子乏了,母亲您先回吧,待女儿身子痊愈再去看望母亲。”
顾夫人驻足,微微地压了压了眉心,瞧着顾连成虽是脸色苍白,可却也有了精神头,再加上,这三日跪在佛堂里头为顾连成祈福水米未进,这会子倒是她要看起更为虚弱。
她颔了颔首,扶了扶宋玉致的手,“玉致,咱们先回吧。”
宋玉致脸上带着顾连成醒来之喜,但双眸之中却抑制不住阴鸷之色,对上了顾连成的双眸之时,她的心头猛地一凛。
竟在顾连成的双眼之中看见了浓浓的恨意,那股子恨意,像是来自顾连成的骨髓之中,叫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宋玉致心中虽有疑虑,可却不得多说多问,只是因为心虚,低着头随着顾夫人离开了顾连成的闺房。
“人都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顾连成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之上的冷汗,眉黛一挑,朝着层层叠叠的轻纱漫展后的瞥了一眼。
“呵!”
倏地,秀床上传来了一声浅薄的笑,紧接着,可见一只莹白颀长的手,撩开了纱幔,“你倒是胆子大,难道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呵呵。”顾连成哂笑,双眸微眯,犹如琥珀般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男子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夜闯未嫁之女的闺房,你能是什么好人。”
男子起身,坐了起来,腿上的鲜血染红了顾连成的被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坏人,而且,还是一个采花大盗。”
顾连成瞥了一眼他受伤的腿,“你若有这个时间跟我在这里浪费唇舌,倒不如赶紧滚蛋,当心失血过多而亡!”
“牙尖嘴利的丫头。”男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扯下了衣襟,包扎起他的伤口,可忽然,他的面色骤然一变,削薄的双唇微微颤抖,“北堂傲!竟然用毒……”
男子的声音越发虚弱,转瞬间,便昏倒在了顾连成的秀床之上。
顾连成见状,连忙上前,伸出了莹白的手指,在男子的鼻端下试探,见男子并未身死,方才松了一口气儿。
如若,一个陌生的男子,死在她的闺房之中,只怕,会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并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只是父亲母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