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嬷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姐弟俩好,可是我们必须要进去把我母亲带走,不能再让祖母欺负她。还请嬷嬷见谅,不要阻拦我们。”
要不然可别晏云竹不客气,晏云暖没吱声,“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吵吵什么呢?”老祖宗一发话,谁也不敢不听从。丫鬟急忙跑出去,李氏一动不动的跪着,越这样越是让老祖宗看着生气。顺手拿着手里的折扇往李氏砸过去:“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个晏府还不是你儿子的,轮不到你做主。你是不是巴不得东南回不来,这样你就满意了?”
李氏赖得理睬老祖宗,不吱声的李氏更是让老祖宗来气,当下起身拿着拐杖走到她面前,准备狠狠的打着她。被晏云竹迅速的走过来拦住,“祖母,您这是做什么,不知道我母亲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责罚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赶紧滚出去,嬷嬷,还杵着做什么,把七小姐和九公子给我请出去。”
老祖宗毫不留情面,李氏朝晏云暖使眼色,带走晏云竹。这里她能应付的来,在晏云暖看来,李氏的确应付不了如今的老祖宗,她的脾气太大。皇后夹在圣上和大公主之间太累,整日忧心劳累,在今日傍晚的时候昏过去。吓得圣上连忙放下手里的奏折赶到她的寝宫,正好大公主在床边喂着皇后喝药。
母女俩准备给圣上请安,被圣上拦住:“别动,皇后,你躺着好好休息,还有媛媛,你也免礼。来,让朕喂你母后吃药。”有圣上在,大公主很快便离开,圣上在寝宫门口已经问过太医,太医说皇后这是心病,忧老成疾,要多注意休息,其他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圣上松口气,喂皇后喝完药后,圣上紧握皇后的手:“后日就是你的寿辰,可别吓唬朕,朕知道媛媛的亲事让你操心了。这样,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管,朕来解决,好不好?”“可是圣上,臣妾……”还没说完,就被圣上堵住嘴巴,“你眼下需要好好静养,别操心,朕会让媛媛如愿,你就等着朕的好消息。”
圣上信誓旦旦的对着皇后保证,确实让皇后略微放心。大公主一直在寝宫外等着没离开,圣上微笑着:“走,陪父皇散散心可好?”“嗯,儿臣遵命。”大公主跟圣上肩并肩走在一起,父女俩几乎没什么时间在一起交流,圣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根本没空暇时间。
“媛媛,你也看到了,你母后最近为了你的亲事操劳,如今都昏倒了。你忍心吗?朕知道定北侯是不错,只可惜他不愿娶你。你总不能让父皇逼着他娶你,这样就算你嫁过去,日子也不好过。倒不如嫁给平阳侯,你放心,你是朕的女儿,朕不会让人欺负你,听父皇一句劝,嫁给平阳侯可好,不要再让你母后操心,算父皇拜托你了。”
圣上诚恳的目光让大公主不由的点点头,圣上欣喜的搂着她:“这才是朕的好女儿。”总算解决了心头大患,接下来就是哄着皇后,顺便陪着她。老祖宗破口大骂:“反了反了,你们现在都不听老身的话了。都敢忤逆我,李氏,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一双儿女,早知如此,我定然不会把晏府交到你手上。晏云暖,我数到三,你给我让开!”
手里的拐杖被晏云暖拦住,这口气无论如何老祖宗咽不下去,况且屋里还有不少丫鬟都看着,嬷嬷左右为难,正发愁。“祖母,我母亲做错什么,你要这样罚她,起码要告诉我们原因。要不然你就是伤及无辜,若是为了父亲下大狱一事,这跟母亲没关系。
都是父亲在外应酬,还请祖母稍安勿躁,坐下慢慢商议想办法如何救出父亲?”“哼,说的好听,我看你们巴不得你父亲一辈子出不来,这样晏府就是你们母女三人的,这如意算盘打的,别以为老身心里没数。”老祖宗愤怒的瞪着李氏,恨不得掐死她,当然就不应该让晏东南娶李氏过门。
花姨娘都比李氏强得多,起码会哄着老祖宗高兴,听她的话。哪像李氏,自己忤逆老祖宗,一双儿女也一样。别以为晏云菊嫁到东阳王府做小王妃,老祖宗就害怕她,不敢责罚她。再怎么说老祖宗也是她的婆母,长辈,谁来也没用。“祖母,要是您执意蛮不讲理的话,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晏云竹被老祖宗逼的没办法,李氏瞪着晏云竹:“竹儿,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跟你祖母道歉。”晏云竹本就憋着一股气,老祖宗对李氏太不公平,眼下李氏还要晏云竹跟她道歉,绝不可能。所以晏云竹别过脸不去看李氏,李氏心急如焚的捂住胸口:“竹儿,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竹儿?”
当着老祖宗的面,李氏觉得特别难受。晏云暖迅速给晏云竹使眼色,别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那还不是都怪老祖宗逼着李氏,还打李氏,难道在她眼里,真的容不下李氏?花姨娘哪里比得上李氏,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想。当然最后晏云竹只能低头给老祖宗道歉,老祖宗冷哼道:“李氏,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一双儿女滚出去,老身不愿看到你们,出去!”
嬷嬷连忙伸出手请李氏母女三人离开,晏云竹大步走在前面,晏云暖扶着李氏离开。“母亲,怎么样,还疼不疼?”心疼的望着李氏,李氏摇摇头:“小九,母亲没事,你祖母因为你父亲的事很担忧。所以把气撒在母亲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不怪她。你别跟你七姐一样,不知好歹,记恨上你祖母。行了,时辰不早,小九,你早些回去歇息,别太累了。我去劝劝你七姐,别再跟你祖母怄气。”
李氏笑盈盈的送晏云暖离开,晏云竹正在李氏屋里气愤的喝茶,李氏无奈的摇摇头进屋,关上门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晏云竹抬起头:“母亲,怎么了,我现在连茶都不能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