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鹰驾驭着一匹骏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她的身前抱着浑浑噩噩的萨塔浓,街道上的摊位被她马匹撞翻的、行人被马匹惊得慌乱的,场面一时之间很少鸡飞狗跳。一时之间怨声载道,阿川鹰一路过来,被人骂个不停。
但饶是如此,阿川鹰此刻的眼神却极其明亮,她看着眼看就要越过的城门,忽然有一种即将跨出深渊的感觉,只要跨出着巍峨的城门,便是离开霍御风离开大夏国的第一步,快了,已经近在眼前。
偏偏在此刻,身后传来了另一道马蹄声,那马蹄声比阿川鹰的更快更急更暴躁!骏马在飞驰过程中被马鞭狠狠抽打的嘶鸣声,还有那鞭子在空气中划过后留下的撕裂般的劲风声,都叫人头皮发麻,心脏紧缩。
阿川鹰一瞬间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寒凉感,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也加快了抽打马匹,连头也不敢回的大喝道:“驾!”
阿川鹰一瞬间也加快了速度,但身后的马蹄声却犹如冤魂饿鬼一般紧追不放,令人毛骨悚然!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急迫的马蹄声罢了,阿川鹰也没有回头去看,但她就是肯定,那后头纵马追来的人,必定是霍御风!
该死的!
眼看城门在望,这霍御风竟然追来了。阿川鹰快马加鞭,只希望能在霍御风追上来之前快一点跃出城门。
而深厚一直压抑的气氛中,忽然传来霍御风那压抑着暴怒的冷厉爆喝:“关城门!不准让那纵马者逃离城门内!”
霍御风这呼喝声如平地一声雷一般,将前方正紧张注目的士兵惊得震耳发聩,连忙去关那沉重而巨大的城门。
但一国国都的城门又岂止是那么简单的寻常城门?必然是在形态上重量上还有坚硬度上都是过硬甚至是强横的。就三五个小士兵,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城门关上,这边费劲关门,那边阿川鹰已经近在咫尺。
城门还没有关上五分之一,阿川鹰便纵马越过城门,逃到那更广阔的城外去了。
士兵们一时之间傻了眼,纷纷僵硬着不敢在动作,只觉得一阵狂风扫过,霍御风纵马也快速出了城门,空气中还有那仿若带着钩子一般的凌厉话语:“一群废物!”
双方你追我赶,谁也不松一口气,阿川鹰紧张逃命,带着个虚弱的萨塔浓,还能将马驾驭的如同飞奔,当真是不可小觑。
而霍御风纵然追赶的晚了,可他过人的马术和超强的功夫,也让他渐渐追赶上了阿川鹰。但这距离到底是有一段距离的,霍御风满心担心着萨塔浓,又是忧虑又是愤怒,只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小东西抓回来问问她,是否真的就要这样离他而去!
霍御风暴怒不已,双方渐渐跑上了官道,道路两边原本郁郁葱葱的数目也因为冬季而落光了树叶,只有支棱着的干树枝在风中摇曳。霍御风纵马跑得飞快,中途伸出手,飞快的抓下了一节干树枝,大手灵活的捏了几下,那干树枝便碎裂成了几个小段。
霍御风目光如炬,大手一甩,那些干巴巴的干树枝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利刃暗器,嗖嗖嗖的便以光的速度飞向了阿川鹰的后心和马腿。
只听噗噗几声,阿川鹰痛呼一声,甚至不受控制的一歪,重重地一个颠簸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而马腿收到攻击,也使不上力,后腿一弯直接跪倒在地,骏马瞬间摊倒在地。
阿川鹰惊得想要抓住萨塔浓,可她被攻击,中心本就不稳,此刻整个人都是狼狈的从马上跌落下来,又哪里能保护的住萨塔浓。
眼看萨塔浓有奖从马屁上跌落,而霍御风已经驾驭着骏马飞驰而来,纵身一跃便来到萨塔浓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脚尖轻点马背,于半空中华丽飘逸的一个回转,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马背上,怀里,终于是抱得美人归。
霍御风满腔怒火和惊慌忍不住要喷/发出来。可他的质问与愤怒,在低头看到怀里的娇宝贝竟然昏睡的时候便偃旗息鼓了。渲染着浓重阴骛的眉眼慢慢爬上了继续无奈和纵宠的笑意。
暖,瞬间驱散了他眉宇间的阴霾。
阿川鹰见萨塔浓没事,这惊恐的心中与时放下来了。可她刚要上前,却见霍御风抬头看来,那冷厉逼迫的目光,仿若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居高临下的劈头落下,让阿川鹰这般放荡不羁又骄傲的死士都不禁头皮发麻,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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