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宛阁内,此时氛围已经是陡然僵硬住。
楼上楼下围观的众人正上下仔细打量着林景安,心中多少嘀咕些,表情之上各异,也颇有些看热闹的趋势。
这刘燕青身为户部侍刘大人家的的大公子,自持身份不说,平日里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他狎妓成风的行为也是众人所了解的,当然,这种纨绔子弟若真是放在京城里的一些名院之中,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但在这小小的红宛阁内,还真没有人愿意得罪他,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莫名的就招惹上了对方,还真说不上是福是祸,而且看对方的穿着装扮更像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书生,那就更不好说了,毕竟这种情况以往也是发生过的,因为女人这方面,被这刘大公子整惨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倒是不知道这次对方能不能幸免于难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相信以户部侍郎家的关系,压下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林景安这边呢,他自然不是傻子,也不笨,对于察言观色这方面还是比较敏感的,况且刘燕青语气中的嘲讽根本没有遮掩,可以说完全就是冲着他来的,虽然不是很清楚这刘燕青为何会因为一个梨子突然盯上他,只是吧,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想一想,若是按照当年初中念书时的脾气,就按照对方这种语气,没准就能互起争执,然后为此大打出手,但人步入社会前和步入社会后总是会不一样的,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你要是想对谁下手,阴的绝对比明的实用,以他对这刘燕青的观摩,不难看出对方是个草包,所以没必要硬着来,而且这古代凡事讲究一个民不与官斗,真要闹起来,他未必能讨的了好。
“呃,倒不是很清楚。”
他装傻充楞般的说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卸去了大半力道,只是那刘燕青哪里肯相信,冷笑一声,便继续追问道:“我看兄台从方才开始便悠然自得的很,若不是想到了苏姑娘这道字谜的答案,怎么会如此自在?”
“想不出,也就放弃了。”
他挠挠头,又轻声接了一句。
刘燕青脸色顿时就黑了,连跟着语气一窒,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愣是有劲使不出来。
这小子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懒得去想,但对方言辞的语气偏偏让他恼的很,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我看兄台摆明是不想说吧?”
刘燕青这话说的已经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人家如实作答,偏偏他不相信,说起来,已经是有些无事找事的意思了,那台下的老鸨看的尴尬,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至于其他人,那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刘公子,景安乃是我田行健多年同窗好友,方才多有得罪,不知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田胖子看不下去了,心里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但他为人也相当圆滑,知道怎样做才最合适。
“田家么?”
刘燕青略加思索,随即不屑道:“我当是谁呢,不过一介商贾之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刘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饶是胖子脾气好,也受不住了,这家伙简直是太嚣张了。
“哈哈,欺人太甚?不知你田家有没有这个资格?”刘燕青闻言,笑的是更为放肆了。
胖子当即大怒,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双手给拨到了身后。
“字谜么,在下倒是给解出来了,只是在下当前无官无职,只有一个贡生的名分,自认为配不上这苏姑娘的容貌,倒是刘公子,如此相貌堂堂,相信以公子的才学,这谜题怕是早就想好了,所以在下便成人之美了。”
林景安这番话事实上有三个意思存在,一来么,是这题目,我解出来了,只是不想说而已,也就是不跟你一般计较,二来么,那就是直白的讽刺了,你刘公子家室不错,方才也开口说自己才学几何几何,现在人家一顿夸你,你说不出来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么,总不能真承认自己没那脑子吧,至于第三,那就更简单了,那就是身份上的表露,你纵然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可我乃是当今皇榜贡生,你若惹事,我自然不怕,闹大了相信对谁都没好处,说不上威胁,但也不屈服于你,相安无事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他这话一说出来,身边孟逸的神色就变了,不由得认真的看了他几眼。
而其他人,也听出了几分言外之意,脸上那叫一个精彩,如果不是场地不合适,估计某些人就要拍手叫绝了。
“本公子自然知晓答案,只是这苏姑娘虽好,但本公子心中亦有佳人,已是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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