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打上墨家的印记,这样即便以后赵正要投奔别派也会因为浑身的墨家功夫被人视为叛徒。
“桀桀,为师也是为你好,日后你得知了可千万别怪为师。”木匠一脸奸笑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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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爱世人若爱己身···以不争代相争···嗔欲化无形···”
赵正边默背着兼爱心法,边抡锤哐哐打铁,过了半个多时辰呼吸依旧平稳,胳膊也毫无疲惫酸痛。
“赵郎你歇一下吧,喝口水···”春娘端着一壶清茶来劝赵正,看见他一下一下砸着剑坯嘴上却不答话。春娘就要去拉他,陶园赶紧拦住,把她拉到一边才小声说道:“大造化,大造化。春娘你可不知赵正此时得了多大的造化。”
春娘不解地回头看了看赵正,那么呆呆地站着打铁,眼里都没了神采,分明就是魔怔了哪里算得了造化。
陶园解释道:“人在娘胎未长成时心无旁骛,得天地灵气滋润十月成人,那时胎儿的状态被称为胎息。
来到世间后受衣食住行之烦恼,再无那种赤子之心,所以做事做人难免走上歧途。
但传说中有些得天地眷顾者,在用心做一件事时有时会回到那种胎息得状态,称之为入定。
得入定者,无论何事往往事倍功半,赵正刚才打铁时一直默念着木大师教他的心法,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你怎能打破。”
春娘听完喜上眉俏,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喊出来,她回头看了看赵正依旧沉浸无物的样子放心地踮脚离去。
“徒儿,你说的这炒钢法委实不错,为师连试十一把刀,刀刀锋利却不失韧性。”
“呃,春娘又来送茶啊,放哪里就走吧。
唉,你俩干嘛这样瞪着我,老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木匠看着两人也不说话,但都睁大眼一直盯着自己,陶园还不停地努嘴。
“陶小子有话就说,怎地这样实在无礼”,木匠厉声一喝,他实在是被两人盯烦了,现在是技术讨论时间,俩外行捣什么乱。
春娘杀了木匠的心都有了,心说你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赵郎此时好不容易入定,最后让自己师父打搅了,那该多冤枉。
木匠皱眉掐腰指责两人无礼,春娘陶园却不敢说话反驳就是瞪着看,努嘴提醒。
过了半晌,听的后面赵正道:“行了,我已经好了,你们也不必捂着嘴了。”
春娘长呼一口气,走上前紧张地说道:“赵郎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前辈打搅。”
木匠心里那个气,明明是你们两个打扰我跟亲爱的徒儿研究炒钢法,怎到最后成了我的不是。
“后生无礼···”木匠又要斥责却感到一股至纯的墨家内力向他袭来,他张大嘴盯着赵正半晌才道:“你练到第二层了,怎么会如此快?”
陶园投过一个无奈的眼神,一直在提醒你可你就是不回头看看。
春娘觉得自家男人吃了亏,也无惧木匠的权威,说道:“还不是前辈,刚才赵郎好不容易进了入定,却被前辈打搅了。若前辈没来说不定此时赵郎已经到了第三层了呢?”
“你入定了!”
木匠惋惜地拍着手,嘴里说道:“罪过罪过,想不到是我毁了徒儿的造化。罪过罪过,墨家先祖一定要原谅弟子啊。”
赵正一个白眼飞过,怎么就是让墨家先祖原谅你,分明应该求我原谅好不好。
说了一堆人名,做了无数礼后,木匠心满意足擦了擦额上的汗,乐呵呵看着赵正似乎已经得了祖先的原谅。
木匠道:“徒儿,你再给为师说说这炒钢法,咱们师徒好好合计下这可是墨家的大成就。”
赵正:“···”
得了,入了这个无良组织以后自己的无数发明都要被他冠名了,是不是考虑下那天换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