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什么东西
“放肆!”张县令气的说话都破音了,威严没带出来多少,倒是把气氛弄得有点搞笑。
“我放肆?”周宁的脸沉下来倒比高坐在上面的张县令更显威严,他沉稳的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周宁只走了不到五步,衙役便两两交叉的举起水火棍拦住了他。周宁没有跟衙役较劲,他停住了脚步,嘴上却不曾停下一秒。
“上堂来我说过一句错话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有罪,有何凭证?”
“啪!”张县令狠狠的一拍惊堂木,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张县令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跟刘王氏有亲?”
“无亲。”周宁回答的干干脆脆。
“有故?”
“无故。”
“无亲无故你到她家去做什么?”
“赶路赶的心热口渴,我只不过是随便找个人家问问路途,顺便讨碗井泉之水而已。”
周宁问心无愧,只是胸中郁着一股闷气,眼光像刀子一样犀利的盯着张县令。张县令斜挑嘴角,冷哼一声。
“这么巧,偏挑上她家?你是知道她家只有她一个人吧?”
周宁也冷笑一声,这话问的倒也是巧。周宁为什么偏偏挑上了她家呢?原因跟张县令想的恰恰相反。
“我见她家院中晾着的衣服尚在滴水,知道她家一定有人,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我以为她男人在家才过去叫门。”
刘王氏几个月没有回家,衣服在柜子里放得有些泛潮,今天她把衣服洗了洗,刚回屋打算做午饭,周宁就上门了。
“哼”张县令根本不信他胡说八道,满是嘲讽的语气问道:“问路?讨水?就这么简单?”
“然。”周宁泰然自若。
“啪!”张县令习惯性的一拍惊堂木,冷冷的追问道:“问路要进屋去问?讨水要在床上讨?”
整个抓捕过程张县令是了然于胸的,李捕头早就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汇报过了。遗憾的就是他们冲进去晚了,差一点就捉奸在床。
“事缓从恒,事急从权。”周宁也不是见色起意闯进人家屋子的,什么事不得分清前因后果再下结论?
“那妇人取水不慎摔伤,难道我就该谨守门外,见死不救么?”
一句话惹得张县令冷笑连声,这个周宁看似精明却是个连撒谎都不会撒的主。
先说自己有功名,拿不出名符也就罢了,竟然夸口说自己十岁中秀才、十三岁中举人,这有人信吗?
后说刘王氏取水不慎摔伤,刘王氏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身有残疾,她取个水还能摔伤?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摔伤吧?
“来呀,带刘王氏到偏房验伤。”
不多一会儿,有衙役上来禀报:“回大人,验伤已毕。刘王氏左膝盖下方有一片淤青,除此外别无伤痕。”
张县令冷冷的望着周宁,周宁静静的望着张县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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