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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虽然好赌,也没有大的变化,和往常一样的去赌场,去的次数并没有比以前频,下注也并没有比以前多。
正因为钱大没有露富,他的嫌疑才被降低了。周宁这一提起来,师爷便把调查结果跟他讲了一遍。
周宁点了点头道:“这个钱大倒是谨慎得很,查问一下常与他来往的赌徒以及赌场、钱庄的人,看看他近一年来可有借贷。”
“着哇。”张县令一拍桌子,不禁对周宁的提议击节称赞。“先前只道钱大家境殷实,不会无故做出图财害命的勾当。却不曾查他有无赌债,他若是赌债缠身,说不定就会做下狗急跳墙之事。”
张县令派人去查访此事,衙役刚出门,丫环进来报道:“宴席备好。”
张县令急忙招呼周宁入宴,周宁也没跟他客气,笑呵呵的跟着他走到花厅。酒宴备的倒是齐整,只是周宁来的太过突然,这陪客的人临时就没地儿找了。
只有张县令、师爷以及衙门里的几个首要人物,大家都是应酬场上的高手,见面就有三分热情,没多一会儿气氛就欢快了起来。
周宁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接风宴竟然不是在自己衙门摆的,他没想着让邻县破费,他是被强行带过来的呀。
一场误会被说成是缘份,推杯换盏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酒席宴正进行到高.潮,李捕头在门外招手,师爷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师爷哈哈大笑的走了回来,他脚步虚浮,身子也有点晃悠,但口齿还是很清楚,他冲着周宁抱拳拱手的说道:“周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众人急忙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大家都知道周宁是因为这桩案子被误请到衙门的,但具体的情况就没有人知道了。
师爷兴冲冲的讲了一遍来龙去脉,周宁的分析被他吹捧得天花乱坠,弄得周宁都不好意思了。
“刚刚查问了当铺、钱庄就有了准信了,钱大常去当铺当些首饰等物,也在钱庄有过借贷。”
师爷折扇一敲桌面,面上带着酒醉外加兴奋的红晕,笑意吟吟的望着周宁:“在下真是服了,你道怎地?那钱大八个月前刚刚还上钱庄的债,本利一共十二两纹银,还去当铺赎回了一件玉镯,四两银子。”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这些都可以说是巧合。但巧的是钱大当掉玉镯这件事,师爷是有所耳闻的。
有一次师爷到钱大家去调查情况,刚好碰上钱大和他媳妇吵架,他媳妇嫌他贪赌还偷她的首饰去当,钱大死不承认自己偷了她的首饰。
“你那镯子还说是我偷着当了,明明是你放到箱子里忘了,你别找不到东西就来诬赖我。”
师爷进院时刚好听到钱大这么说,钱大见师爷来了,很是热情的迎他进屋,还向他解释了刚才是因为什么事跟婆娘吵起来的。
当时师爷也没往心里去,过耳之言而已。如今当铺的人拿出了账簿,可见钱大的确是偷了他媳妇的镯子当了,只不过又悄悄的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