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胸口向后推了推:“有话好好说。”
那汉子没有扯到老头,他指着老头大骂连声:“你个老杂毛,还敢说让我赔你的破碗?你先赔大爷的衣裳再说,我告诉你我这可是刚上身的新衣服。”
师爷一声冷笑:“洗的都发白了还新衣服?你这是几手的新衣服啊?”
“你?”那人被师爷给呛白的无话可说,感觉有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还咽不下去,良久才憋出一句:“你管得着吗?反正他刮坏了我的衣服就得赔。”
“我赔你奶奶个爪!”老头急得直跳脚:“明明是你撞了我摊子,还来诬赖我,你讲不讲理?”
师爷抬手轻轻向后推了老头一下,以免他被那人抓过去扭打在一起。
“谁看见他刮坏了你的衣服啊?”师爷握着折扇一下一下的轻击着掌心:“谁知道你衣服是怎么刮坏的,不赔人家碗还想讹赖人家衣服不成?”
那人四下里张望,刚才没人出来替老头做证,现在更没人出来给他做证。他倒不是真心想让老头赔他的碗,他只是想利用衣服这个事把碗的事抵过去。
他急得直抖衣襟也找不出来一个目击证人,围观的人里其实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事不关己,谁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哟”他捻着衣襟的手忽然一痛,他低头一看,手指肚上扎了一根细小的木刺。他仔细的看看衣襟,衣襟上还有几根细小的木刺。
那老头的摊子就是两条板凳上面搭了块薄木板,木板边缘并不光滑,都是些小木刺。
这一下他可抓到了理,他立马提起衣襟让大伙看:“看看这明明是他的破木板子刮的,他是不是应该赔我?他的破木板子刮坏了我的衣裳还想讹我,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他气势汹汹越嚷声音越大,老头急得也跟着嚷了起来:“他的衣服不是我刮坏的,我就坐在这儿没动,他弄碎我的碗他不想赔就讹我。”
张知县和师爷对视一眼,都微微的笑了。张知县故意咳嗽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说你的衣服是被他的木板刮破的,所以要让他赔,是吗?”张知县冷面如霜,四方大脸透着官威,让人不敢直视。
那人也不知为什么,面对张知县他不自觉的就有点发怵。他故意梗着脖子跟张知县叫起板来。
“他凭什么不赔我?弄坏别人的东西就得照价赔偿,走哪都是这个理。”
这话是张知县刚说过的,他原话趸(音dǔn)回去就为了噎张知县个无话可说。
张知县倒不在乎他是个什么态度,还顺着他的话茬接了起来:“说的好!你怎么能证明你的衣服是他的木板刮破的?”
那人冷笑一声,这个忒容易啊。他提起衣襟让张知县看上面的木刺,又抓起地上的破木板,让张知县看木板边缘。
这简直就是铁证如山啊,那人胸膛挺得老高,张知县也不含糊,当即开口‘宣判’了结果,惊得那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