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心疯的乱嚷,搞得人人都往街上跑。
县太爷就算是来,最早也是明天上午到。今天不说别的,光是渡船就已经坐不上了。走山路的话,没个两三天是到不了的。
村里人也不是傻子,若不是真的县太爷来了,怎么会人人往街上跑呢?消息若是假的,早就有人跑回来报信了。
周宁下了官船,林捕头就吩咐人快速进村报与保正知道,张保正得到消息立马带人赶往渡头迎接。
周宁刚到村口,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全村都出动了,怎么这么多人?
张保正也没想到就这么大的一会儿工夫,就惊动了这么多的人,消息传的是真快啊。
周宁不是来走秀的,他要查案就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林捕头马上命人鸣锣开道。
四个衙役在前面分开人群,给周宁开出一条道来。村民也纷纷主动的向两边避让,只是都抻长了脖子往周宁身上瞧。
看一眼能长二两肉似的,都兴奋得不行。有的人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里的保正了,能看到县太爷这可是修来的福气。
周宁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其实官船可以带一顶小轿过来,但是周宁嫌麻烦,轿子好运,但是坐轿就得带轿夫过来。
他是来查案的,也不是来摆谱的。石西村很小,走几步路也累不着。路上张保正不停的跟周宁说着话,周宁面无表情的听着。
张保正没想到周宁来的这样快,张家的事他正准备到县里去报告,这一下搞得他措手不及。
周宁倒是没有责怪他不上报,只是直接询问了一句:“张家的命案你了解多少?”
张保正着实不了解多少,他只是实话实说的讲了他所见到的、听到的。综合起来就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他提供的信息唯一的价值就是跟张刘氏的供状相符。
他了解的渠道也是听张刘氏说的,除此之外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周宁从他这里没有了解到新的内容。
“村子里最近有什么大事没有?”周宁跟百姓们之间的距离是很远的,他和张保正边走边谈,完全不必担心被外人听到。
“也就是牛家娶亲和张家命案这两件大事,没有别的什么事。”张保正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他第一次跟周宁打交道,以前只听说这个新任县太爷很年轻而且脾气不大好。
他以为年轻也得有个三四十岁,没想到年轻到了二十来岁的程度。至于脾气,张保正心里就‘呵呵’了。
哪个当官的脾气会好?好脾气都是给上司的,对下属还有脾气好的吗?
“村子里有没有什么人在命案后离开?”周宁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案子是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的,是人就通性。
正常来讲杀了人之后都会有恐慌感,下意识的就会想到逃跑。所以谁在这个时间段内离开了村子,就有很大的嫌疑。
“这个”张保正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也想不起来村子里缺谁少谁。“好像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