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的孙子又何必去请郎中?而且还一去一天?自己说的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孙大壮去哪里请郎中了?”
“去,去邻村,请马九去了。”孙有德怎么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乖乖的回话。态度很是谦恭有礼,只是说的话并不实在。
“他一去不回,你为何不报官?”周宁定定的凝视着孙有德的眼睛,亲孙子走失了,难道你就不着急?
就算不报官,总得发动乡邻们帮着找找吧?这么无动于衷的背后肯定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我在炕上躺一天,天黑了才有点力气,死老婆子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报官。”孙有德没想到周宁会安排人把他的脉,搞得他忐忑不安,说话一丁点的底气也没有。
他也是个一辈子没说过谎话的人,让他撒谎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这都是咬牙愣上的。
只不过他的说法,连他自己都糊弄不过去。他知道周宁是不会信的,他想的是把周宁的注意力引到邻村的马九身上。
等周宁调查完马九,怎么着孙大壮也早就走得不知去向了。能拖延一会儿,他可也就心满意足了。
关键是周宁的智商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低,他自以为巧妙的遮掩,恰到好处的起到了欲盖弥彰的效果。
“孙大壮是什么时辰离开家的?”周宁的脸瞬间就沉得比夜色还要黑了,语气也重了起来。
“天还没亮就走了,大概刚交寅时。”孙有德老老实实的回答,孙氏在旁边急忙补充道:“老头子发烧都烧糊涂了,大壮着急忙慌的就跑出去请郎中了。”
周宁冷冷的冷笑一声:“病的那么重,好的倒快啊。”
烧得都糊涂了,一滴汤药没喝,现在就好利索了?找郎中的人反而一去不返,这说得过去吗?
孙有德拽了拽孙氏的袖口,假意呵斥道:“别瞎说,我哪有烧得那么厉害?不过是你跟大壮大惊小怪罢了。”
一句话很完美的解释了孙大壮为何会半夜三更的跑出家门去请郎中,只可惜再完美的谎言终究是谎言。
他的话,周宁连一个字都不信,只不过没有必要跟他计较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而已,周宁继续问道:“你们昨夜是什么时辰回家的?”
“丑时。”
这个时间撒不了谎,大多数人也都是丑时左右从张家离开的,这个人证是很多的。
“昨夜张家出事之时,你是从家里赶过来的?”
“不是,我是从牛家直接过来的。”
牛家昨夜娶亲,很多宾客都早早的散去了,但还是有那么十多个人留到了最后,其中就包括孙有德两口子。
孙有德是石西村最‘德高望重’的人,谁家有点什么事都以请到他为荣耀,老牛家自然也是把他留到最后的,以示交情深厚。
“昨夜孙大壮去牛家吃宴席了吗?”
“去了。”在乡下吃宴席是大事情,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好的,有一个吃宴席的机会通常都是全家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