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腹诽她是个大克星呢。
她有心去看望大柱,却不能真的过去,只好先回屋再说,或许可以央王婶、李婶过去看看。
她刚走到门前,陆清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她急忙后退一步躬身施礼:“大人。”
“嗯。”陆清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谁被蛇咬了?”
张刘氏看了一眼刘家,说道:“大柱子,昨天晚上喝多了跑山上去了,不小心被蛇给咬了。”
“带我过去看看。”陆清才懒得理什么大柱子二柱子的,要不是周宁让他去给治伤,他绝对装没听见。
他出来给人治伤,还带着两个衙役负责给他提药箱。张刘氏应了声‘是’,便赶紧的在前面带路。
刚向前走了没几步,周宁一掀帐篷也走了出来,他轻咳一声,众人急忙停住脚步。周宁淡淡的说道:“我也过去看看。”
周宁本没打算出来,他听到张刘氏说那个大柱子昨夜跑到山上去,就不由得蹙起了双眉。
深更半夜往山上跑,这不像是喝多了,像喝疯了。周宁虽然不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疑之处,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昨夜这个时间段太敏感了,凡是昨夜无故离开过石西村的人都必须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行。
衙役打着灯笼,绕过院墙象征性的拍了两下门板,不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刘二柱开门见这么多人,属实是吓了一跳。最前面是打着灯笼的衙役,后面是穿着官服的县太爷,再后面他连看都没敢往后看就‘噗通’一下跪倒了。
“草民给大老爷磕头。”刘二柱也不懂什么礼术,反正磕头就是最大的礼了,没人叫停就一直磕。
“免礼。”周宁说了‘免礼’,刘二柱听清了,但是没听懂。他微愣了一下,继续磕,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磕头不会有错的。
“别磕了。”周宁不怎么喜欢别人一个劲的给他磕头,别人磕出血来,他也得不到什么。
这回刘二柱听懂了,他站起身来,嘴唇都直打哆嗦,县太爷怎么到他家来了?他紧张加忐忑,不知道该怎么招待才对。
陆清指了指房门:“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可是来给你哥看伤的。”
陆清见多了像刘二柱这样的傻呆,看着当官的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整个人变得跟个白痴似的。
怯官,是人的自然心理,这是很正常的事,大多数生活在底层的百姓都有这么点心理障碍。
官员出行仪仗甚是威严,平时也不和百姓接触,偶有相见也是不苟言笑。百姓们很难不怯官。
若要民不怯官,需得官不疏民。周宁并不希望良民怯官,他也尽量的跟百姓亲近,自从他上任以来发行了很多条亲民令。
衙役们都觉得自己在百姓面前的威风气下降了许多,对来告状的良民都必须亲和,给他们提供休息的地方还供应简单的茶食。